迟虽不算什么英雄,却也不是个束手待死的懦夫,今日当官家面前,可得好生跟你理论理论了,我究竟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你要是能拿出罪凿,晏迟今日自当领死。”
晏迟一副不惧诛连芳期的神色,仿佛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听信谗言,对他起了杀心一般。
横竖芳期已经放弃了自保,他这会儿要是再有顾忌,就好若此地无银了,司马修擅长狡辩,势必会抓住他态度上的破绽作文章,羿栩偏信司马修,局势对他和芳期已经十分不利。
现在若再有丝毫胆怯之心,那么就真的只能束手待死了。
晏迟先一步将军,果然让司马修辞穷。
但他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冷笑道:“覃氏,四日前晏迟入宫,你先是去见了你生母,后来辛远声又主动去见你,辛远声为何见你,当着官家的面,你可敢实言?”
“辛郎君并不是见我,那日是去拜访外子,我一妇人家眼看着大祸临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所以才告诉辛郎君外子早有占断一事,辛郎君知道外子将有祸劫,身为外子好友怎能不闻不问?才答应了去打听打听,却无果,两日后才又来告诉了我一声,我是真没办法了,才回家找祖父商量对策,祖父也只有宽慰之辞,我一急,次日才往丽正门击了登闻鼓,这有什么不敢实言的?”
“你说谎,如果只是如此,辛远声为何会暗遣死士伏于盐关驿意图暗杀鲁理壅,你应是不知吧,辛远声及其所率死士已然落网,你再如何狡辩都难逃罪责!”司马修厉声抛出此一杀手锏。
芳期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