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得揍塌他的鼻梁打得他满地找牙!”
司马修差点没被呛死,咳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
晏迟连膝盖的胀痛都不觉察了,他瞄了眼行廊右侧只蒙一层薄纱的内雕窗,莞尔:“我无事,但看来司马舍人已经受到报应了。”
不用入议室,晏迟想也能想到此刻羿栩和司马修的脸色有多难看,他的视线只经过那顶颇为笨重的花钗冠,落在了芳期妩丽明艳依旧,看不出半分狼狈的面容上,从自己的鬓角,握了那只冰冰凉凉的小手,他清晰的感应到看上去彪悍的人,实则紧张忐忑的心情,眨了眨眼:“既然来了,咱们就入内再理论吧。”
剩下的一半行廊,是携手而行。
宦官持续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垂下眼睑,退至外雕窗一侧耷拉着眼睑站好:人还是不能进宫啊,夫妻之情着实让他这无根之人都不由心生羡慕了。
议室门外,晏迟才松开手。
他现在也算半个阶下囚了,能不能再回近幸的位置尚存悬疑,这时的姿态不宜跟过去似的放诞了,得表现出些求生欲。
“臣,晏迟拜问官家金安。”像模似样的一个臣子之礼,晏迟倒也知道不至于平息羿栩的怒气,所以仍折着腰,维持长揖的礼数:“内子心系臣之安危,故而言行才现莽急,臣代内子,向官家请罪。”
司马修先是把水盏一丢,气急道:“晏迟你就省了这番装模作样吧,覃氏刚才可是一口咬定了我滥用私刑,在议室里好一番撒泼,你可说清楚了,自从你四日前被召入宫,我可动过你一根指头?”
他这话是冲晏迟说的,眼睛却恨视着芳期,又见这泼妇这会儿子倒是温温柔柔的立在一旁,摇身一变判若两人,司马修胸口那堵恶气突地就坚硬如钢了,梗得越发透不过气来,直接就翻了个大白眼。
羿栩未吭声,晏迟就仍然维持着礼数,充耳不闻司马修的挑衅。
议室其实颇为敞阔,如果不是特意拔高声嗓,此间的言谈大不至于传泄行廊,羿栩怒的是芳期居然胆敢在宫城之外击鼓鸣冤,闹开了晏迟被暗中软禁一事,然而经这样一闹,羿栩心中却更添了一层顾忌,他今日既然召了晏迟来此,也就是想审问清楚芳期这一场闹是否为晏迟所指使,总是保持缄默可不能解决问题,所以一抬手。
“国师先免礼吧,朕也想究问明白,朕令司马舍人请国师这几日暂居宫内而已,究竟是司马舍人违令滥用刑讯呢,还是令内不问青红皂白谤陷司马舍人。”
芳期盯着议室内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