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算有你的器物暂时挡煞,也无法一直保江玉衡不遭受横祸,这点小把戏就要瞒过我的眼睛?短则年后,长则五月,五月之后江玉衡再也不敢出门。”
这世上固然有道术可改命煞,不过慢说嶂间散人的道行,就算南宗的师宗,也还没有这样的修行,嘉定伯江淮并不是被嶂间散人骗了,是江淮铁心趋从周全,利用儿子的祸福,给嶂间散人造势,说到底,一个血刃之煞终生难解的儿子,注定不能有前途,在江淮看来,儿子的祸福远远没有荣华富贵更加重要。
“又至于续命之术,是你施行的么?”晏迟转身,踱至呆怔着的袁小郎跟前:“我若判定不差的话,令尊受术时,你亦一定在场,令尊与你都失知觉,你们根本不知施术者究竟是谁可是?”
袁小郎木了好半天,才结巴道:“是、是……小子和家父确然都先饮了符水,陷入昏睡……”
“嶂间散人,连我都不能替人续命,你要真识此一道术,何惧与我当众比试呢?哦,对,你说了你不是怕我,是觉得赌注太过儿戏,怎么你觉得不管是我这国师,还是你这道士,丧失信众用名望为赌原来是儿戏么?也罢,我本来还想给你留个后路,结果你竟不识相,那咱们就下个不那么儿戏的赌注,用生死为赌如何?!”
生死为赌!!!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芳期也因晏迟的话坐立不安。
晏郎是否太轻率了?那李祖继分明已为周全笼络,和嶂间散人同流合污,这个人的底细晏郎并未探明,要是嶂间散人因有李祖继相助,胜了这回比试……
“祛罢宫李住持,可为这场赌局的见证。”晏迟看向李祖继。
李祖继心中怦然一动。
他能不知嶂间散人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卜断所谓的天示殃祸?他甚至看嶂间散人的气运,俨然是自招殃劫,不过也并非没有化解之法,说不定自己就能成为嶂间散人命中的贵人,李祖继虽摸到杀伐术的法门,可连他自己都没有能力卜断国运吉凶,也就是说他并不能肯定太后党和天子间的这场争夺,谁更占先机天运。
他被周全笼络,是因晏迟对他的示好完全置之不理,他暗中投诚周全,虽说于长生之道并无帮助,可就算难达长生,凭他现在的修行极有自信达百岁而不老,他还有漫长的寿数,区区祛罢宫的住持已经不能让他满足,他要争取更多的尊荣更大的声望。
而晏迟的胜算,其实在李祖继看来要比周全、嶂间散人此等凡夫俗子更大。
一眼看穿血刃之煞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