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完全可以使人来临安与宣静周旋,这也更加便利些。
所以,还是得先找个落脚处,先联络母亲。
丁文佩热切的目光就盯着了仆妇:“阿妪真乐意帮我?”
于是乎,丁文佩壮志未酬,就先自投罗网了。
她又晕过去一回,这回醒来,倒没觉得身上湿乎乎冷沁沁的,但是这种突然昏睡的感觉太可怕了,仿佛有种再回到怀玉楼的错觉,丁文佩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茫然四顾……不是怀玉楼,是一间屋舍,非常的寒陋,看上去……像堆放杂物的地方。
可她昏迷之前,明明在托那仆妇先赁下的临时居处啊??!!
“醒了啊。”一个带笑的声音。
丁文佩又猛地扭了下头。
这婢女……是覃氏身边的胡椒!!!
丁文佩想呼救,却喊不出声,想跑,才发觉腰被绳索套着,绳索另一头……拴在房梁上。
“姓丁的,我可被你害惨了,你知道么?我为你可挨了几十下板子,这点皮肉之苦也就算了,被关在间黑屋子里三日三夜,什么事都不能干,饿得睡也睡不着,这都是拜你所赐,不过今天我心平气和了,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胡椒没有折磨丁文佩,拍拍手伸伸懒腰,去通知晏国师人犯终于醒了。
晏迟才没耐烦心三更半夜的跑来跟丁文佩废话呢,他睡饱了觉,盯着芳期打了套拳,陪着芳期吃了早饭,才去了趟渺一间,陪赵瑗喝了盏茶,跟着赵瑗到了这间偏僻的杂物房,天色已经大亮了,丁文佩却再也没有合过眼,一个人当忧愁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再怎么饥寒交困恐怕也是睡不着的。
晏迟先解了丁文佩的哑穴,其实他不怕丁文佩呼救,只不过,半夜三更地让她大喊大叫岂不扰人睡眠?现在白天,爱喊就喊吧。
“晏国师,我错了,晏国师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只求高抬贵手……”丁文佩身心俱疲却在看见晏迟的这一刻突然像涨了精神般。
“跪下,冲阿瑗叩头。”晏迟道。
丁文佩立即就跪下,叩头不断。
“三哥,给她一个痛快吧。”赵瑗只把丁文佩看了不到十息,一脸平静地说:“她毕竟不是罪魁祸首,她也不知道她的祖父,犯下的罪孽。”
晏迟摇了摇头:“你啊,跟芳期一个样,总把人性往好处想,你当她真不知道丁九山犯的罪孽呢,那她对你叩头能叩这么欢?她早知道丁九山指使程钟南污蔑赵叔和小姑姑的事了,可是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