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拿过来,往晏迟怀中一塞:“暖着呢,请郎主察实。”
晏迟:?
芳期:?
常映眼看着郎主下意识抬手托着那手炉,如释重负,立即溜之大吉,她不能再给郎主挑毛病的机会,她可算明白了,郎主不在家里她需要照顾好夫人,郎主一回家她就得远离夫人,虽然这种规矩完全不合理,但没办法,郎主就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人。
芳期几疑自己那错综复杂的梦其实还在继续,呆呆看常映飞奔而去,伸手掐了自己一下,非常痛!!!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但怪异。
“失心疯了吧这鬼丫头。”晏迟也完全无法判断半个徒弟现在的心态了,觉着常映的行为十分诡异,疑似恋爱受到挫折变得疯疯颠颠,他暗暗决定一阵间要拷问拷问付英,但这是一阵间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
抓着芳期的手腕,把脉。
听见了“咕噜噜”的声音。
芳期:……
“夫人没吃午饭?”晏迟放开了手腕,盯着芳期的嘴唇:“现在是不是觉得头晕无力,心慌意乱?”
“有点……”
晏迟看了看左近,拉着芳期就往一间花厅,都没看清路过丫鬟的脸,张口就嘱咐:“赶紧跑一趟疱厨,让上点心,蜜饯,先叫人送一壶蜂糖浆,急令,一路吆喝着去。”
国师府的下人,都知道“急令”的含义,唯有女主人浑浑噩噩,眼睁睁看着那婢女一纵几丈远,听见的是清亮的,让疱厨紧急准备饮食的嗓门。
她吞了口唾沫,感觉一切还是荒诞的。
“你傻啊,不知道有的人饿急了会有晕眩的症状,尤其是养尊处优从来没挨过饿的人越是不适应,为什么不吃午饭?有多十万火急的事让你在大门口吹着冷风挨着饿等我回来,我不是早说过了么,有事只管交待付英跟谭肆去办,只要不是你突发奇想要逼宫,他们都能处理。”
芳期怔怔的被晏迟把手拉过去,直到合谷穴感觉到了摁揉,她心慌的症状才真像得到了缓和,刚想说话,又被晏迟瞪了一眼:“别出声。”
直到喝了蜂糖水,含一颗蜜饯,又吃了一碗鸡汤馄饨,晏迟瞅着她嘴唇终于恢复了血色,才没好气地说道:“说吧,什么事这样忧心?”
芳期就忽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了。
真是沉不住气啊,晏国师不就是进了趟宫么?有什么好着急的。
芳期挣扎了良久,才躲闪了眼神小声道:“晏郎突然被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