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把已经吃掉的一枚卒子,抛抛接接的摆弄于股掌,先是肯定了羿栩不会为任何人舍弃权位,把他自己给陷进危险之中,却转而道:“但这回羿栩不会妥协于质疑,把周途疏当作弃子。”
“这又是为何?”芳期糊涂了。
“因为他真要把周途疏抛出来平息物议,岂不是承认了那十二字卜辞?这就等同他承认了好男风,且这劣行为羿承钧发觉,下定决心废了他这太子,他逼于无奈只好弑父篡位,这才有祸乱已降,羿承钧的阴灵显世,造成帝陵崩,且言警世人,非天崩,人祸而亡。事态又岂是处治周途疏就能平息如此简单?
所以,羿栩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男色惑主,他肯定得把一切的显兆都判定为谋逆之罪,嶂间散人肯定是会被处死的,我可没有用死间的习惯,所以嶂间散人不是我的人,我无非是知道他是周全的人,顺便利用来给高仁宽挖坑而已。”
芳期张着嘴,十分的感慨,居然能这样利用周全的人?!
她虽听晏迟说了计划框架,但因为不知道周全具体的行为,所以根本没想到晏迟这回竟然会顺便替高仁宽挖一陷井,要这件事还不值得大惊小怪的话……晏迟分明能够预判周全的行动!
“我没那么神。”晏迟接了棋子,还拿棋子敲了一下芳期的呆头呆脑:“周全是我的仇人啊,他的左右早就有了我的耳目,他的行动我能不了如指掌么?”
原来如此,芳期闭紧了嘴巴,悲痛的发现自己真的是傻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