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围着我辱骂要怎生是好?这些儒生的嘴巴可都毒辣得很,我哪里理论得过他们?
正没个主意,却见个跑堂的小厮一声大喝。
这小厮才十五、六岁,个头不高,声嗓倒大,许是忙前忙后的缘故吧,累得脸色发红,他是从疱厨里出来,托盘上还放着口砂锅,这会儿子把砂锅往一张餐桌上重重放下,急眉赤脸的就反驳:“向进不该死?他做了什么恶事你们知道么?我舅家表哥从前是他家的雇佣,跑腿跑得慢了些,误了给向家的大娘子拿踩脚凳,十多息的时间,向家大娘子只晒了十多息的日头,就下令把我表哥杖责,整整三十大板,还下了死力气,差些没把我表哥打死!
我表哥要告向家大娘子滥用私刑,向进的党徒冼早阳,那时他任临安府的推官,威胁表哥以民告官还要挨五十杖责,我表哥只能忍气吞声!这种人不该死还有谁该死!”
“你这跑堂的,竟然敢冲客人发横?”
“我就是豁出去不干这份雇工,今天也要跟你们这些张口就是仁义道德,却善恶是非不分的伪君子理论理论!”
“你表哥也没死啊,且打人的也不是向相公,怎么向相公就该死了?”
“打人的不是他,但包庇向家大娘子的人是他!向家大娘子这样蛮横,向进还包庇,可见他比向家大娘子更加毒辣,我表哥虽侥幸不死,谁知道向家别的仆役还有没有如此幸运!”
“你这只是猜测,怎能定罪?”
“你们不也是猜测,谁敢担保向进没有害死过人命!”
“你这贱民居然敢诋辱我业师,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个儒生拍案而起,扬手就给了跑堂的一个嘴巴子。
“你骂谁是贱民,我从没犯法,我是良民!你,你,你……大家可都看着了,向进的学生,也跟向进一样欺凌百姓!”
“我打不死你这臭小子!”儒生再次举起拳头。
“住手!”
掌柜的重喝一声,赶忙上前,而随着掌柜的这一声重喝,呼拉拉围上来七、八个帮闲,都对儒生怒目而视。
“掌柜的你也不想干了?纵着这跑堂诋毁我国朝的相公!”儒生话虽如此,拳头到底不敢砸下去了。
“哪来的相公,我只知向进已经被官家下狱,我今日也只听见你等诋辱覃宰执,质疑官家裁夺不公!非但如此,小店雇工与你据理力争,你竟动手殴打。”
这掌柜的人也不笨。
他能在这片地方扎根立足开门做生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