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人情……高公就直言吧,想让我怎么做。”晏迟答应得痛快。
高仁宽的愿望是让晏迟把他家孙女扶正,但就算他这时脸皮能比城墙厚,如此直言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于是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那不肖孙死了心的违逆尊长,老朽也确然说过决裂的话,可要真不闻不问不顾不肖孙的死活,老朽能下这狠心,我那浑家,还有表妹,但凡怜爱不肖孙的女眷都得寻死觅活……所以老朽只能恳求无端,容她个栖身之处。”
晏迟点了点头:“这件事,其实并没有真正造成何姬殒命,看在高公的情面上,我原本也没打算深究,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曾想高小娘气性大,非要坐实蝉音杀人,居然还说出我包庇蝉音的话……”
“老朽实在汗颜,只望无端念在……那不肖孙是因为妒恨才智丧神昏……老朽可厉斥不肖孙,担保她日后再也不敢行为狂妄有失体统之事。”
一众名士:……
说好的一刀两断呢?
好笑了,要是高部执当真不忍让孙女落得凄惨处境,顾什么颜面名声啊,自家孙女带回自家不就是了呗,哪怕再难嫁出去,高家还养不起个老闺秀了?既不想把孙女领回家,还说了要当面教诫,这算盘,无非还是想靠着这个已为妾侧的孙女,争取晏国师的宠顾,好继续为家族谋福利呗。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虚伪的人!!!
晏迟似乎也不想让高仁宽的虚伪脸孔继续暴露,他赶紧答应了让人送客,等回酒席,好一张尴尬脸。
“国师何必如此宽容这等卑鄙小人?!”一个名士忍不住打抱不平。
晏迟摊着手:“众所周知,我欠赵叔一条性命,但赵叔已然过世,我也没法子再知恩图报了,高部执虽则和赵叔并不曾交识,的的确确跟赵世翁……唉,诸位刚才也听到了,高部执咬定说赵世翁曾经背信弃义,我必须给予他高家补偿,罢,这债我认,我也背,横竖我也不愁多养个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