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过错,就是前日泼了高姬一脸凉水,洒了高姬一裙兜蜜饯,这行为虽说有些泼辣了,不过高姬也并非全然没有过错,夫人如果愿意再宽恕高姬一回,相信高姬也能不计蝉音自作主张替你洗了回脸的莽撞行为吧。”
高蓓声:!!!
芳期刚用银签子挑了枚蜜饯准备送嘴里,就接到了“掠阵”令,只好把银签子放下来,她垂着眼,居然带着点委屈:“高小娘挑拨离间的行为都多少回了,我哪回不是容忍,这回不需官人刻意交待,我也不会再计较她的错责。”
晏迟陪着点笑脸:“夫人大度,放心,我都记着的。”
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就像桌上那碟子凉卤花生似的颗粒分明了。
但这当然不为高蓓声所接受,反而她豁出去收割了何姬一条人命竟然不足够把蝉音置之死地的恐慌感,更加坚定了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在她看来一击不中就有如兵败如山,既然已经使出了杀手锏,当然该争取大获全胜。
“阿郎明鉴,蝉音前日无端生事,就已经是仗着有夫人、徐氏等包庇以为她能够在金屋苑为所欲为,昨日刘姬等等是因听闻何姬被罚戒尺惊怒病倒,才来华青馆探望宽慰,怎知何姬再被蝉音所伤,徐氏却仍是包庇不施责罚,反而将我等都锁禁,若非如此,蝉音哪里胆敢公然因为一点小事谋害性命?阿郎若是再行包庇,妾身恐怕金屋苑日后还会有惨祸连生,妾身斗胆,恳请阿郎严惩蝉音,将其送官法办。”
晏迟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目光攸地变得阴沉。
高蓓声咬牙担着这有如实质的,从天灵盖上直灌下来的压力,她就不相信了,蝉音不过一个御史中丞送进来的女伎,难道仅此一人,份量比得上她高家、荣国公府,等等等等这么多权贵官宦的联合?!晏郎一定会权衡轻重,择利而舍害!
“阿郎不应听信蝉音一面之辞,为何不问刘姬一方的证供!”
刘姬接收到高蓓声的示意,不待问便道:“阿郎,而今妾身等一字不敢隐瞒,禀报的均为实情……是,那日蝉音生事,导致高娘子、何姬、胡姬挨了戒尺,高娘子心宽,胡姬怯弱都能忍辱,唯有何姬本就是急直的脾气不甘忍辱,次日妾身与姬人特意来看望劝慰何姬,哪曾想何姬听闻蝉音在抚琴,气怒难忍,非要找蝉音的晦气。
那把扇子确然是何姬趁乱拿走的,她情知蝉音珍惜那是阿郎所赐,就想藏起来,看蝉音着急,也算出了口恶气,我们几个觉着把事闹大了仍是何姬吃亏,正劝她,蝉音就冲进屋子里来,揪着何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