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确定今天徐娘肯定不可能再隐瞒金屋苑的这场风波,至迟午后,晏郎和覃氏就会回府。
晏迟的确被惊动了。
他看着芳期已经上了车,自己也抬脚跟了进去,见芳期抿着嘴角看着他,干脆弯着腰过去挤着芳菲的身边坐下:“还没出伏呢,骑马太晒,晒成黑炭头看上去跟没洗脸似的,太邋遢。”就算是给他挤进一张车的行为作了注脚。
“堂堂国师,不可能没有自己的车舆。”芳期没想着把晏迟往外头赶,但嘴巴就是忍不住。
晏迟斜了她一眼:“非要我承认是别有居心么?”
芳期:……
晏迟拉了芳期的手,往自己膝盖上放:“一阵间,家里那场闹剧是你审还是我审?”
“晏郎这样问,分明就是想自己担当主审了呗。”
“非也非也,我只是想给夫人掠阵。”
“我并没有多少把握。”芳期想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能逞能:“这回虽说是我唆使的蝉音,让她回去后因为气急败坏寻衅生事,却没料到高氏竟然这么忍不得,立时就要跟蝉音一决生死,这可涉及到人命,高氏必然会小心谨慎,我担心我抓不住她的破绽。”
“抓不住破绽就抓不住,硬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她也得顶着。”
“但晏郎不是还要继续跟高仁宽虚以委蛇么?这样纵着我欺负他孙女不大好吧。”芳期觉得该以大局为重。
“那就由我主审,这回夫人替我掠阵?”晏迟也不勉强硬把芳期往战线前沿推。
“我在旁观摩学习。”芳期还是有点不自然地扭了脸,她手被某人握着,肩被某肩挨着,还是在个狭小闷蔽的空间,身边某人散发的强烈气机也太让她心猿意马了,脑子里总会闪现系统颁发的新任务。
晏迟微微一笑。
学习好啊,学多点本事不也是为了日后跟他齐肩并进么?
“你还想学什么?以后我都慢慢教给你。”晏迟肩膀更加挨了过去,立时就见某人的耳朵染上了红晕,他才没有再得寸进尺,只用拇指轻轻摩擦了下芳期的指节,又道:“高仁宽已经收了向进的钱,这下他的孙女就能放心大胆的嫁进龚家去了。”
“龚家?”芳期没反应过来是哪个龚家。
“龚贵妃那个龚家,新封的镇江侯龚佑,日后就是高仁宽的姻亲了。”
“这个龚贵妃看来很受宠啊?”
芳期别着脸说了这句话,半天没听见晏迟吱声,才把脸扭过来看他,只见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