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折扇大步疾走,蝉音差点没摔地上,但她不沮丧,眼睛里反而亮晶晶的——我会让阿郎明白我有多得用。
晏迟整个下昼都在芳期择住的厢房不远,点了盏茶喝,看了会儿书,自己跟自己杀了局象碁,看常映跟胡椒打了一架……不,指点她们两个切磋了切磋武艺,果然是等到黄昏时分,终于才见芳期露脸。
“走,今天别做饭了,我们出去花银子去。”晏迟财大气粗的拍拍自己的腰……他腰上其实并没挂钱袋子。
“为什么去别家,去韶永厨不成么?”芳期还有点迷糊。
“你傻啊,去自家开的酒肆还叫花银子么?那还不如在家吃呢,省得你还要填补辛遥之一笔钱。”
芳期:……
“今天累得慌,不想出门,我们吃三月……不是,让三月做晚饭不就好了?”芳期是真有点打不起精神来,晚上没合眼,白昼睡再久到底补不足睡眠。
晏迟就不勉强她了。
等饭吃的时候才跟芳期说了把蝉音弄来住几天的事:“宰执公这回对决向进可以说是胜券在握,我不用再助一臂之力,但横竖闲着也是闲着,放沈炯明出马,有他这御史中丞一口獠牙下去,向进顾此失彼连那一成机会都再没有了,且沈炯明还能暂时把丁九山给捞出来,留着我慢慢折磨,更有一点,让蝉音跟高氏斗法去,给高仁宽找点事做,免得他老盯着你家的钱财。”
芳期:……
她昨晚悄悄亲了晏迟一口……不,是两口,总之是她占尽了便宜,结果今天晏迟一醒,睁眼就斩断了向进唯一的生路。
她这便宜是越占越大了。
“晏郎的膝骨不疼了?”芳期见晏迟行走如常,而且精神抖擞。
“毕竟是伏夏,还能疼多久?”晏迟忽然一倾身。
芳期吓得心都不跳了。
晏迟的手在她腰上似扶未扶:“也多亏夫人照顾入微。”
几乎是耳鬓挨着耳鬓,这话音刚落,芳期就听见自己的心重重“砰”地一下跳动。
此时斜阳正好,西天红灿灿的火烧云,像也把某人的面颊同时给烧红了。
她现在举止可一点不轻浮,明明轻浮的人是晏迟,但心跳得还是慌,脸还是觉得热,确定了,这哪里是心虚啊,这就是异样感,非但不让心生抵触甚至产生舒适的异样感。
“吃饭还得等一阵,我们去逛逛吧。”晏迟站直了身,但手收回来时,突然顿了一下。
他看着默许他亲近的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