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讯的辛远声。
“我怕你跟阿瑗担心,特意把外头的事告诉你们,天子崩亡,当时只有清河王在福宁殿,清河王称是福宁殿的宦官罗魁刺杀天子,但罗魁也已经伏尸当场,居然也是被袖箭射杀,袖箭就弃于室内,太子主张清河王弑君,周皇后、荣国公等却不认同,他们咬定天子已生易储之念,故而才屡屡召见清河王,清河王根本没有弑君的动机。
朝中臣子形成两拨意见,一方认同太子一方认同清河王,宫卫也有一部份听令于周皇后有一部份听令于太子,双方相持不下,但现在太子已经奉天子手诏,告天下,罪徒桢及罗荣图、赵环篡逆弑君,为十恶不赦之徒,周皇后业已认可太子无辜,清河王党方为罪孽,故而宫中才正式操行国丧。”
无论是皇宫,还是临安城,局势已定。
一个皇帝于深宫被刺身亡,但并没有引起天下大乱,宝座之上不是不能换人,即使是天下之主,对于社稷百姓而言也并非不可获缺。
芳期却仍然还有许多解不开的疑惑,她只能等晏迟回家后,才有望知悉一切来龙去脉。
一直等到四十九日国丧毕,羿承钧的灵柩移往早就建好的陵寝,当然太子也已经举行了登基典礼,晏迟终于才有了空闲回到他的国师府,但这天芳期、赵瑗竟然谁都没在家,她们借口往净慈寺礼佛,打一趟后,实则拐去无情苑饮酒作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