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八皇子年稚,谁有能力为储君,这回都必须经殿议朝商共讨了。”
丁九山依然还是困在了晏永跟晏迟的父子矛盾里。
向进颇有些不耐烦,拍了拍丁九山的肩膀:“你过去想行的是儒师之途,还不谙这权场的思谋,就像我跟覃逊是水火不容他死我活之势,但涉及储位之决,我总不能因为覃逊的站队就站反方,晏无端虽年轻,靠的是卦占堪舆的方士之术获信,可他能够立足权场,又怎会因为晏永先一步投诚荣国公、越国公,就上太子这艘将沉之船?我笃定,如果太子这艘船还未触礁,晏无端必然会替储君辩白,那么晏无端是择谁而辅就一目了然,覃逊为何要故布迷障呢?”
“是想先一步于咱们,获信新君。”丁九山有如醍醐灌顶。
“覃逊想同荣国公修好大不容易,所以他才会故意先为,让我们因为他的行为而生慎虑,等殿议朝商,我们若站中立,输他一步对太子落井下石,他才能够占得先机。”
“可要是连晏无端这回都判断有误……”丁九山尚在迟疑。
向进重重拍了下丁九山的肩:“你还看不出么?清河王已呈复起之势了,淮王数番入宫想为太子呈情,官家竟都拒而不见,但官家反而下令周圣人,接淮王孺人覃氏入宫待产,官家为何重视覃氏腹中胎儿?那可是被晏无端断为女胎的!可也是晏无端卦断,淮王长女命格贵重,对父祖伯叔均有助益,但凡官家对晏无端已生疑忌,缘何在此重要关节,还这般在意一介孺侧的胎孕?”
向进已经决定站上清河王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