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坑得这样苦,师丞能不提防着他败坏师丞的名声么?且蓓儿也确然仍被覃氏给压制着,现如今在晏郎心目中,她与覃氏根本就有如瓦砾跟珠玉。
师丞急着替蓓儿说话,晏郎会怎么想?哪有当祖父的助着孙女争宠,纵着孙女跟正室较劲的?晏郎要是连对师丞都心存鄙夷了,蓓儿今后就越发没了指望。反而是师丞不搅和进国师府妻妾间的纷争,一则晏郎才会明白师丞到底远见通达,可为栋梁砥柱,对高家能不看重?再则蓓儿越是被亲长怪责,才显得出她为了晏郎不顾一切的真情,男人啊,多以为自己是强者,对处境悲凉的弱小极易心生怜惜,蓓儿姿容出众,她为了晏郎才落得众叛亲离,晏郎迟早会移情于她。”
高仁宽还没正式走马上任呢,谢老夫人就用上了学子们对太学丞的“师丞”二字尊称。
曲氏听婆母这样说,她就放宽心,说起居处的事:“姑丈碍着姑母的情面,才答应着让拾缀出这处宅院,虽说也有角门可直接通往后街,出入是方便的,且后院连着前院套着东西两个小花园,地方也还敞阔,到底不如我们在成都的宅邸……”
“我们哪里至于一直寄人篱下,谁稀罕住这相邸的客院了?也就是暂时将就着住几天,等师丞看过几处别苑后,挑一处地段好的,景致雅的,屋子够住的,让过在师丞的名下,我们就搬出去了,倒是不用挑剔。”
曲氏听得奇异:“去哪里看别苑?咱们在成都府住的是官邸,虽说也有别苑,可成都府的地价与临安城根本没法比,就算把成都府的产业变卖了,也不够付宅金。”
“覃家不是有这么多别苑么?哪里犯得上我们自己置宅安居?覃逊有今日,可都靠我们高家和王家,现今他也该还欠我们的恩情了。”
曲氏才明白过来婆母不愿寄人篱下,却打算直接让覃相公无偿给予一所宅邸。
她恨声道:“翁爹跟阿家可惜没早些来临安,覃氏出嫁的时候,姑丈可是自作主张陪了一大笔资财,姑母竟都拦不住。这些资财,可都属于姑母的,我们家和王家可以享用,覃氏又不是姑母的亲孙女,她凭什么坐享。”
“等着吧,有那一日晏郎终会厌弃她,休她回本家,那些钱财还不都归属表妹支使了?早晚她都得奉还给我们。”
覃逊不知道谢氏婆媳已经在盘算他老人家的家产了,不过当听高仁宽张口索要一处别苑时,覃宰执倒是眼都不眨就答应了,他不缺钱,巴不得立时就把高家人送走,别说高仁宽只要一所别苑,即便是要十所,经讨价还价三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