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芳期被请来了家中,他情知父母的计划,于是赶来,目的就是为了说出现在这番话。
晏竑无视父母的哀怒,冷冷道:“当年之事,舅父已经把实情告知我了,如果父亲一定要坚持将三哥除族,那我也将把母亲的恶行公之于众,父亲再也不能偏袒母亲,因为舅父绝无可能陷谤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我也绝无可能诬陷生母。”
“竑儿!”黄氏只有一声断喝,接下来却哑口无言。
“大哥意图害杀三哥,将三哥推下高阶后自己跃身而下,我与荣国公是当场目睹,我们看得清清楚楚,三哥没有拉拽大哥,且我也已经如实把来龙去脉告诉了父亲和母亲,母亲却咬定三哥害杀的大哥,还说三哥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一家,示好已经再无必要,哭求父亲先下手为强将三哥除族,这也是我亲耳所闻。
可是当着梅公及众人面前,母亲还在作态,母亲真是一点也不想承担指责。生为人子,我不能大义灭亲,又情知不管是刘世父,还是梅公,其实都不关心事实真相,所以今日我在场说明实情,为的也无非就是阻止父亲一错再错。”
晏永颓然缄默。
晏迟笑着看向芳期:“夫人腿都怕站酸了吧,再听我几句话交待清楚,咱们就回去了。”
连看着晏永时,晏迟尚且带着笑意:“沂国公就不用指望还能把我除族了,更不用指望冤枉我杀了你的嫡长子,今日,沂国公把獠牙都露了出来,必然也不用再指望我顾念什么父子之情了,你那破爵位我不稀罕,但也休想我替晏竣这狗东西服丧,他是狂症发作杀人不遂白丢了自己的性命,沂国公在晏竣的丧礼上当众宣告吧,只要沂国公做好这件事,关于沂国公当年意图虐杀我的恶行,我今后也不会再提了。”
他拉着芳期转身就走,这回速度倒没刚才那般缓慢了。
“没想到晏四郎会直接揭穿黄氏的恶行……”芳期正想替晏竑说几句好话。
“他便是缄口,我也有证据证实黄氏的恶行,你家翁翁察不出鬼樊楼的余孽在哪里,我却清清楚楚,晏竣弄进来想救他再次幸免于难的那个人,就是鬼樊楼的鼠耗,把他们一网打尽,黄氏还怎么诡辩?”
听晏迟这样说,芳期就晓得他对晏竑并不会心怀感激了。
也是,晏国师要收拾黄氏,哪里需要旁的人仗义直言。
“我今天逼着晏永、黄氏认罪,就是想让他们歇了再挑拨离间的心思,这样你也不用再为那座土石岗发愁了。再则,从此我跟晏永这一家断绝往来,旁的人猜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