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整,下意识间,他在为自己找能与芳期更多接触的机缘。辛远声翻找自己迟钝的情智,发觉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
徐二郎与五妹的婚事定了,他喜悦之余,却总觉有点郁堵,那时他并未去究根郁堵的根底,不过也只能是为芳期惋惜,因为他明白的,芳期并没有得获什么良缘,她与无端所有的如胶似漆都是作态,她虽然早就决定放手,成全徐二郎勿违父母之命,但她应当是没有真正忘记青梅竹马之情,她明知无端对她无情而争取这段假姻缘,应当也是因为不想违心另嫁别的男子。
可今天听她说,其实她没有一直独身的打算,如果再遇有缘人,她会争取自己的良缘,他心里的郁堵就烟消云散了。
徐二郎不是她的生命中,不能被取代的人,芳期已经准备好接纳别的人进入她的生命。
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觉得欢喜?
辛远声眉毛压着眼睛,他这时头脑已经通透了,可还不能让更多的人看出来。
因为芳期并没有对他动心,因为她名义上还是无端的妻室,他不能通过别的方式获取这颗芳心,走进她生命的唯一途迳,只能是以诚挚叩门,如果她也觉得他有资格成为她生命里又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他们才能够缔结婚姻。
辛远声没有别的顾虑,他坚信他自己和芳期都不会在意世人的诽言谤论,晏迟与芳期只有纸上姻缘,他们三人都明白日后发生的聚散离合,其实根本不存在有谁背弃了谁。
——
晏迟这天在清欢里,并没有追究芳期那道“百年好合”惹出的事故,他在绿筠绕的一间馆斋,拆阅各地人手送来的密报,执笔而书时,毫锋流畅,一封封密令写成,立时就被白妪封好,等着一阵间送给付英分发。
“覃三娘在干什么?”
白妪突然听问,愣怔片刻。
见郎主冷淡的眼睛瞥过来,她才回神:“仆让去忧问问夫人可曾安置。”
晏迟没等到去忧前来复令,就听见了脚步声往这里接近,不是一个人的脚步,但他分辨出来其中有芳期的脚步声。就放下笔,但明明已经听见脚步声就在门外了,他又把笔拿起来,继续写那封未完成的密信。
耳朵听芳期在外头跟罢愁说话:“我备了些点心,就是不知道晏郎这会儿得不得空,我就不进去打扰了,在清阴亭里等着,要晏郎得空,你记得知禀一声就是。”
稀罕了,今天主动送来加餐还愿意在外头等,看来不见他一面是不死心啊。
晏迟的笔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