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等芳期终于过了那股笑劲,松开他的手臂,晏迟才说。
他去金屋苑,专找了个堂前人,让她挖空心思说了不少诙谐话,晏迟听半天都没有想要发笑的感觉,更没对那女伎产生丝毫好感,他终于放了心,很好,没被覃三娘感染得妇人之仁,大抵是覃三娘的话确然能触动他的笑穴吧,只限覃三娘一个人的话,这倒是不关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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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岁除夜。
黄琼梅照旧被晏永邀来沂国公府共渡。
黄夫人得了芳期的警告,这时已经知道自己计划失败,故而眼看着跟晏迟过来的人是魏姬、薛姬两个,她并不觉得惊奇,然而她的计划一连被芳期挫败,窝火是必然的,她且以为晏迟不知她的居心呢,还把慈和面孔,演绎得津津有味。
“三郎妇虽不便饮酒作乐,但跟三郎一同回家里来,有大郎妇陪她过这岁除夜,妯娌两个说说话解解闷却是无碍的。”
家宴还没开始,黄夫人就这样说,她的笑脸先冲着晏迟,跟着又冲长媳刘氏,她不管刘氏是否情愿,甚至连她其实也不愿再见会让她倒尽胃口的三郎妇,但她必须让晏迟体会到她愿意修好的良苦用心,那些事不能通过别人的嘴巴告诉晏迟,她自己又不敢说,剩下来只有一条路了。得一点点的消解矛盾隔阂,耐心等待时机,只要晏迟对她的猜忌不再那样坚深,她才可以制造事端,让晏迟自己想起来他曾经亲眼目睹的。
刘氏在黄夫人含笑的注视下,起身:“我去请三弟妇吧。”
“刘夫人不用去了。”晏迟轻挑着一边眉头:“内子不会觉得冷清,有岳母陪着她过岁除呢,她现在可欢喜得很,反而硬是逼着她过来,跟话不投机的人有什么话说。”
晏永听这话自然不顺耳,有心理论吧,又得提防今日侄儿、侄女都在,把晏迟惹恼了捅出涂氏已然身故的事,事情就收不了场,所以只好换个由头理论:“先前你那边冬至宴,听说就是让苏门妇招待女宾,我已经听闻宾客们不少诽议……”
“有幸得我邀请共度冬客人,就没有鄙夫劣徒,如当日赴请的李夫人、姜夫人,明明都与岳母把酒言欢,听父亲这话,倒是说诸位夫人两面三刀了?”
晏永眼睛里的火光都险些忍不住喷溅出来,被黄氏一眼眼的暗示,才勉强忍住:“我的意思,是你尊岳丈曾经妾室为岳母,大不妥当。”
“我尊岳母为岳母,可不是看岳丈那一边,而是从内子这一头,有什么不妥当?沂国夫人曾经为妾室的时候,父亲不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