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愿意受人轻贱的,高氏自矜出身不凡,以折辱他人为乐,活该自遗其咎,在国师府里,高氏这孺人在夫人跟前也无非妾侧,曾经是世族闺秀又如何?谁让她腆颜为妾,居然还有脸提出身和德礼。
直到赵瑗也到场,被请入座,高蓓声还笔直笔直立在当场。
芳期早已打发了仆婢,才道:“今日请几位来,是想商量接下来的冬至节跟新岁一事,我而今不便主持宴席,接待女眷,所以宴客的事……打算交给家母代为主持,得烦托赵姬协佐。”
“夫人这般决定况怕不妥吧,因为夫人仅是言辞就有违礼法了,恕妾身提出质疑。”高蓓声当然十分重视冬至宴庆以女主人的身份接待女宾的机会,怎容让苏氏将她“取而代之”,于是一脸正肃地指出:“夫人嫡母已经过世,夫人正在服丧,未知口称的家母是指何人?”
“那当然是夫人的生母苏娘子。”接话的是薛姬。
“苏氏为妾……”
“家母已经请离,高孺人称谁为妾呢?”
“苏氏原本为妾,又已请离,夫人更加不该称其为母。”
“我说高孺人枉自出身名门,其实根本不通礼法,高孺人不服,但事实证明确然如此。大卫的户婚律,妇请离,与子女不断母子名份,家母若未请离,礼法限定我确然不能将她称为母亲,但那仅是称谓,服制上妾出子女,亦该奉生母以庶母之礼,既然家母已然请离,与王夫人便再无正侧尊卑之别,又怎么不能得我称为母亲呢?”
芳期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不仅要挫败黄氏、高氏的奸计,她还要公开承认母亲“另有其人”,今后谁要再敢羞辱她的母亲,就别怪当女儿的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