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舞艺,一日不敢懈怠功夫,为了得个安稳日子不得不取悦贵族,当被送给晏郎,她是最快明白不能再听令于旧主的那一拨聪明人。
晏郎是在利用她,但也确然欣赏她的伎艺和头脑。
有求于人的分明是高氏,亏她还能端得起高高在上的架子,呸的个知礼矩懂进退,呸的个名门之后,就连用个白笃耨,居然做成携身香!白笃耨一铢值二十万钱,名贵谁人不知,可白笃耨只适合作合香,经热烤才出香味,把白笃耨直接加在携身冷香里,那可真无异于牛嚼牡丹、焚琴煮鹤。
薛姬直接就往清欢里去,没受任何阻拦就被带到了长英堂,入内扑面,就是一股暖香,薛姬只品出了沉香、丁香二种,另一股余韵悠长的异香她就闻不出来了,只觉得这香暖则不腻,浓而不甜,沉郁郁的却莫名让人神清气爽。
国师夫人坐在张长桌一侧,桌上摆个小银炉,热着个鎏金莲落釜,还有一长溜的各色煎蜜,见她入内,一连招手:“小嬛来了,过来尝尝现熬成的银耳桂圆羹,还有这种土豆煎烙,配着蕃茄酱吃风味特异。”
薛姬提着裙子捣着小脚就过去坐下了,明明不是夫人亲手递给她的银耳桂圆羹,还没尝就觉得荣幸得慌。
芳期等薛姬喝了半碗银耳,吃下两块煎烙,才说:“我估摸着你今日也该来了,要等过午你还没来,我就该去请人了。”
“夫人真是神机妙算。”薛姬笑道:“高孺人已经坐不住了。”
芳期就嘱咐八月:“你走一趟,去请高氏,再转告邬娘子亲自去请赵娘子。”
她又对薛姬道:“我知道这事让你瞒着徐娘让你为难,可我以为这件事确然不宜让国师知晓,今日我连白妪、去忧她们都先支开了,但一阵间专请赵娘子来,咱们几个都能达成共识,这件事才可能瞒得住国师,就算将来瞒不住,过错也在我,担保不会连累小嬛。”
“妾身是世故之人,但夫人的话我信。”薛姬说完目光就落在了那碟子又酥脆,还绵嚼,香喷喷的土豆煎烙上。
她保证自己不是饕餮客,为了保持腰枝细软,寻常还特别在意节食,一日只吃两餐,夜里肚饥了都只敢吃鲜果填一填,可不知为何上回只尝了夫人做的花生糕,突然就觉馋虫在身体里复苏了般,一来清欢里,就想蹭吃的!
“放开胆吃。”芳期把土豆煎烙往薛姬面前一推:“你看我一日间短过哪顿饭,腰身上也没长出赘肉来,不是我天生是光吃不长肉,我有保持身材的妙方,改日跟小嬛说了,你也照着办,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