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交迫,她非但不会受到苛折,甚至你那心软的兄长,还狠不下心来处死蒋氏,留蒋氏仍然陪侍。
冲动过褪,多数人就会生苟且偷生的念头,王氏的心性纵使有偏激之处,可她在这世间,不是毫无牵绊,她的子女就是她的牵绊,毫无价值的死去不应是她能干出的事。”
芳期又再思考了一阵。
她自己都怀疑自己突生的念头:“总不会是被蒋氏杀死的吧,蒋氏根本没有动因啊,难不成到这地步,才开始怨恨受王氏连累也被关禁?”
晏迟放弃了让芳期自己开窍。
“王氏一死,你得服丧,哪怕并不是在室女,也得替王氏服一年齐衰丧期,你看着吧,紧跟着周皇后就该开口,把高氏女送进国师府里去了,让高氏女得益,是王氏以一死换取的价值。”
“王氏才不会对别的人这般……”芳期说了一半,终于醒悟过来:“是太婆逼覃芳姿,劝说王氏赴死?”
晏迟垂着眼睑,没再说话。
覃逊根本无意为了王氏的丧事大办葬仪,这个时候其实京中不少权贵世族,都听闻王氏因犯恶罪受到家族重惩的事,相邸也没有必要再予王氏死后哀荣,但不管丧事如何从简,亲戚家里还是得报丧的,像彭子瞻夫妇,晏迟夫妇,当接丧报,自然也会立时赶回家中吊唁,女婿们一般还会在妻家小住一段,协理丧葬之事。
晏迟和芳期并无紧赶慢赶,但他们居然都能比彭子瞻夫妻早到一步。
冠春园,老夫人当然不会反给儿媳服丧,她只是换了身更显素净的穿着,当着晏迟跟芳期的面,竟然拉着高蓓声的手谆谆安慰,芳期觉得这情形真是挺滑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蓓声死了亲娘呢。
“六娘这孩子,是个重情的人,受她大世母照管了一段,突听这样的噩耗,就一直止不住泪。”老夫人说着还晃了芳期一眼。
芳期连眼睛都没红,跟高蓓声一比,简直就是铁石心肠。
“还是老夫人看得开。”晏迟回了一句。
老夫人:……
晏国师是在讽刺她也是铁石心肠么?
但老夫人经过“大世面”,没因这话难堪,居然还能接着演:“生老病死,人之难免,且大妇心性那样倔傲,被困在家庙中不得自在,她哪里受得了,所以一时没想开……这也是她自己的抉择,这话我刚才也用来劝解六娘,说大妇总算解脱了,可六娘这孩子,仍惋惜大妇一时冲动,说是也就这一、两年,等三娘消了怨气,求请相公宽谅,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