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是忘了被冤屈亡的亲人,可倘若东平公及夫人在世,又怎会忍见赵娘子自苦呢?这种事不能只靠口头安慰,我纠缠着赵娘子插科打浑笑闹笑闹,像春雨般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指不定能有效。”
话说完芳期就撞上了晏迟的脊梁。
她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是晏迟突然间停滞,才发生了“碰撞”。
转过来的是张飞扬跋扈的笑脸:“出息了,还晓得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句旧诗。”
一阵风,吹得“霞色”凌乱,有一片艳灿的“霞色”从晏迟的耳鬓飘坠至芳期的耳鬓,莫名就停驻在了鬓角,芳期但觉一小片肌肤像是真被晚霞灼热了,她下意识就伸手赶紧拿下那片丹枫,又魔怔般的觉得把这片枫叶丢了的话对晏迟有“大不敬”。
只好拿在手上。
晏迟的眼睛在芳期手里的枫叶上停驻了些时,往高移,这么短暂的片刻他其实已经转了几轮脑子,他确信面前的丫头对阿瑗的好意不是伪装,他考虑他一时无法达成的事说不定芳期确有本事推进,毕竟,这丫头还算讨人喜欢,不见徐娘和常映都已经为她所倾倒?可正因为此,丫头不会真把阿瑗越往“邪道”上引吧?!
晏迟决定推开窗子说亮话。
“覃三娘,你过去确定是心悦徐明溪的吧?”
“晏郎这话何意?”
“你怕不是因为跟徐明溪失之交臂,就决定随波逐流放荡人生了吧?你移情的人现有多少?你而今是真无男女之别了,多情得可以,就连你的婢女都不放过!”
“晏郎你可别血口喷人!”芳期大怒,她虽寄人篱下,但也有尊严的好不,明明循规蹈矩的,怎么就放荡人生了?
“你昨天对三月干了啥?不是在调戏你的婢女?”
芳期:!!!
“我昨天对三月干了啥,才能导致晏国师这么荒谬的认定?”
“你摸了三月的手!”
芳期:……
她实在忍不住心头涌动的恶气,把拿在手里不知如何安置的那片红枫叶拍在晏迟手里头:“我现在是在调戏晏郎么?早先晏郎把手搭我肩膀上是在调戏我么?一些的接触要是就算调戏,晏郎还把被子从我身上扯下来过呢!我没才华,但也看过几本书,读到过‘心怀朗霁者,所见即为朗霁,心藏阴霾辈,所见即为阴霾’的话,我坦坦荡荡的不怕误解,更不会因为晏郎的误解就改变对人处世。”
晏迟看芳期负气转身走了,他拿着那片枫叶,蹙眉沉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