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晏国师,老夫有句真心话,不知当不当讲。”丁九山忍恨道。
“但讲无妨。”六识过人的晏国师已经感觉到面前这老头子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杀意,他却真心的露出欣慰的笑容:啧啧,老匹夫对钱氏的执念可真是疯狂,这真是太让人喜闻乐见了,心怀仇恨才会更加迷恋权位,可老匹夫的死仇,是天子,是皇帝,要报仇就只能篡位弑君,姓丁的你可千万得努力啊。
“老夫遭遇的这场风波,其实是令堂在后策划令尊在前推动,虽不肖子的确有罪,不能埋怨令尊令堂陷害中伤,不过国师可得小心了,令堂之所以针对老夫,必定是想挫毁老夫与国师间的姻联,图划的无非是想让黄门女得益。
从前若非黄夫人唆使,令尊怎会虐折国师?黄夫人而今眼见着国师位高权重,才生妄念,倘若黄夫人得逞,国师府的中馈执于黄门女之手,贵府内宅必定难得太平,晏国师可得当心饮食,杜防不测之祸。”
晏迟:凭空中伤,丁九山这一手段运用得确然娴熟。
“多谢丁公提醒。”晏迟只说模棱两可的话。
“令尊若以父母之命相逼,国师抗拒则难免会受诽议,老夫承国师恩情,愿为国师免除后顾之忧。”丁九山道。
这回他抬起又老又皱的眼皮,很是热忱的直盯着晏迟。
“那就烦劳丁公废心了。”
晏迟的笑容,饱含着对“明白人”的认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