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女,除他们两个外,带着你的妻妾赶紧滚。”
覃敬很悲愤的礼辞而去,当然不至于真带着王夫人跟周小娘去吃丁九山。
他一走,覃翁翁就消了气,摸着胡子笑眯眯:“丁九山料到我不会吃哑巴亏,但他料不到我根本不会逼着蠢儿子去反悔,他觉得我跟他同为朝堂官员,又无法否认他确然是我家蠢儿子的业师,不至于为了这桩事跟他翻脸。”
“所以当翁翁逼着阿爷去丁家‘退婚’,以阿爷的性情必定对丁公更怀愧疚,又将往自家门楣泼污水,替丁公解释一番,于是周皇后就不会再疑心他阳奉阴违了。”
“三丫头,你可别想着看戏,三日后,你得担当这台戏的主角。”
芳期:……
唉,她这厉害名声,在祖父跟亲爹的共同努力下,彻底别想挽回了。
三日后,是东篱社开讲日。
明溪的祖父徐乾,偶尔也会应丁九山的邀请出席哲讲,倒不是他对丁九山有多推崇,事实上像他这般年纪,肯定洞谙常以风骨自诩者往往是名利之徒的道理,但所谓人无完人,徐乾觉得丁九山确有才干,为治政能臣,也就不会计较他人的功利心。当然,徐乾要是知道丁九山对赵清渠恩将仇报的行为,就绝对不会和这样的阴险小人交道了,更加不会被丁九山利用,替东篱哲讲添光。
对于东篱社,倒是能够集中一群青少才俊听讲,徐乾也希望真能影响这批大卫的储备良才,让大卫的朝堂上至少还不失清正的风气,但今天他出席哲讲,却是因为覃逊的提议。
徐乾也听闻了最近覃、丁两家一起争端,他反应过来覃逊今日应当会向丁九山还击,徐乾答应出席,其实就是答应了会臂助覃逊,他压根不相信芳期会因为一句谑言就冒犯童夫人,覃逊今日要是针对丁九山,必定认准了丁九山在败坏芳期的品行,徐乾肯定不会偏心丁九山。
要不是芳期,他怕只能捏着鼻子娶覃芳姿为孙妇了,这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这份恩情必须回报。
丁九山算计一个闺秀,这在徐乾看来品行已经算是恶劣了。
所以徐乾今日还请来了辛怀济,另有几个真名士实君子,先为解决这起争端搬到位不少名评判。
但徐乾却还在今日的社集处,看见了自家孙儿。
这就很让徐翁翁有些愁怅了:臭小子,看来对三丫头仍然念念不忘,但凡三丫头身边有点风吹草动,他就立时赶上前维护,枉老人家我给他讲了多少大道理,怎么就还看不开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