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悔。”
“翁爹怎能这样苛待姿儿?!她可是相邸的嫡女,怎能婚配一个七品官的子弟?!”王夫人又急又怒,这时可顾不得再争中馈权了。
“她是相邸的嫡女,可惜摊着了你这么个生母!摊着了王棣、王林这么两个舅舅!!!你以为二娘这相邸嫡女还能被名门望族求娶么?我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彭俭孝还指着我提携他升官擢级,连他都看不上你的女儿!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和彭家联姻,要不然……就认了二娘身患恶疾,留她在闺中至老。”
王夫人如遭雷击。
覃芳姿干脆放声痛哭起来。
老夫人虽对覃逊的决断心生不满,但她又情知这回王夫人的确干了蠢事,在老夫人的认知里,心狠手辣没什么不对,可千万不能跟那些腐儒似的,相信名门望族就认真德礼仁信,其实就连忠君爱国也都是个幌子,唯有心狠手辣才能立足朝堂,像她的祖父,当年要不是设下陷井引政敌入瓮,哪里能够高居宰执之位,她的父兄倒都是真君子,可真君子却不能再居宰执高位。
大妇的错不在心狠手辣,大妇错在毒计没有达成,错在计划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完全没有顾虑相公也会被她的毒计连累。
老夫人很清楚覃逊的能耐其实不在她祖父之下,所以她并不敢恃着名门世宦的出身要胁丈夫,那就必须得讲理,可显然她是理亏的一方。
也只能在晚上,夫妇二人私/处时,才尝试着替覃芳姿求情:“二娘一贯心高气傲,那彭六郎,现在无人不知连三娘一介庶女都看不上他,二娘要是婚配彭家子,岂不是连三娘都不如?相公还是考虑考虑吧,就算咱们不联姻徐家,也应当让二娘婚配别的世族子弟。”
“她现在觉得丢脸了?那也该怪她的生母!要不是大妇让彭何氏四处张扬,说三丫头意图攀高悔了跟她家儿子的婚约,别人哪里晓得彭六郎被三丫头嫌弃的事?这都是大妇自遗其咎。”覃逊显然余怒未消,一张脸拉得老长:“夫人可想好了,二娘是帮凶的事徐、辛两门可都知情,徐、辛两门都是世家,他们的亲好姻联,亲好姻联的亲好姻联,只要夫人一个不慎择中了这些门户的子弟,难不成还指望徐、辛两门能替二娘隐瞒恶行?”
老夫人不吭声了,想想又道:“那就不在临安世族里替二娘择婚,次一些,如扬州、金陵的书香门第,儿郎们还算般配二娘。”
“夫人还是莫有这奢想了,且以为二娘多么金尊玉贵呢,王棣、王林如今已是声名狼籍,哪家门户不知他们两个是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