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成坏账了,也不敢去问沂国公府追要,没想两日前忽然沂国公府的管事就找上了左员外,非但给付了欠款,又订了一车香药,仍是要品质上佳的,交待让赶在年前送去沂国公府,这回还痛痛快快先付了全款。
管事还向左员外陪了不是,说并非有意拖延,只是早一段确然周转不便,多得覃相邸知闻沂国公府有钱绢上的难处,借了笔钱周转。左员外听了觉得诧异,还寻官人打问着呢,说竟一直未听说沂国公府和覃相邸这般亲近。”
咦?难道大哥到底是让了步,最终妥协于王夫人的坚持?
芳期心里觉得古怪,心说莫不是祖父百密一疏,忘了叮嘱大哥在这件事上务必要“刚强”?
然而当她一回家,这天傍晚,就听说祖父召集家人同往冠春园,说是要聚餐。
这真是奇了怪哉,距离新岁扳完了手指再扳脚趾都还有数不清的天数呢,莫名其妙的这是聚哪门子餐?
芳期怀着猫爪般的心情去了冠春园,却见厅堂里摆着张大通桌,还真像是聚餐的情境。
她又转着眼珠子一观察——
祖父笑眯眯,祖母很平静,嫡母也很平静,父亲很麻木,二叔笑眯眯,二婶……怎么看怎么有些兴奋!
芳期觉得……应是王夫人又要倒霉了。
这餐饭就吃得极其大快朵颐,导致芳菲忍不住向她家三姐投注怨念的目光。
三姐真是,吃得这么香,害她看着也觉得胃口大开,一个不留神,就比平时多吃了不少,她可不像三姐怎么吃都长不胖,这一餐晚饭吃得……恐怕得长二斤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