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话,不过谁说良籍的雇佣就能挑衅主家不服管束了?且我也没说要将你打杀的话,无非是把你关在柴房作为惩罚而已,既然你是良籍,不能交官牙发卖,也罢了,待明日我回了大夫人,便与你解除雇约驱离相邸就是了。”
芒种这才着了慌。
要知道雇主与雇工签订雇约,在大卫是得通过牙行中人作保的,覃相邸要是和她解除雇约,必然会向牙行申明是她犯了过错,那今后她可别想再有牙行愿意将她荐给其余雇主了,她的父亲早逝,母亲也改嫁了别家,兄长和嫂嫂生计颇有些艰难,才让她寻了牙行到富贵人家帮佣,这要是犯错被驱离,兄嫂准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再则说她已经够了嫁人的年纪,兄嫂为了省她的耗用,必定是随便找个闲汉把她一嫁了之!
大卫的百姓,女孩家受雇于富贵门第,长了些见识,待雇约期满,往往能嫁入家境殷实的门户,这辈子便不愁衣食了,明明好端端的前景就这样毁于一旦,能不可惜遗憾?
芒种这才想服个软,怎知芳期却不愿给她服软的机会了,喝令一声:“三月、八月你两个还愣着干什么?!”
待三月、八月架了芒种去柴房,周氏才从芳菲的闺房摇摇的走出来,人还不到凉亭里,先就笑道:“三娘今日怎么这大火气?”
芳期忙起身,正欲行礼,周氏却赶忙几步上前扶着她:“三娘和四娘住一个院里,和我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般客气可就见外了,我刚才听了一阵儿,也可怜三娘到这时还饿着肚子,四娘屋子里还有些茶果呢,三娘若不嫌弃,便让丫鬟们取来就是。”
芳期饿得膝盖骨都发软了,哪里还嫌弃,谢过了周小娘,这才让在一边早被吓白了脸的谷雨去取,待填饱了肚子,又谢了周小娘一回,仍然还在这凉亭里坐着说话。
周氏劝道:“说起来秋凉馆里的刁仆,也确该治上一治,但不过三娘和四娘一般,都得看着大夫人的脸色过活,明知道这起子刁仆无非也是看着大夫人的眼色捧高踩低,又何必讨大夫人的嫌呢?所以按我说,柴房里头把那奴婢关一晚也就罢了。”
芳期知道周氏是在试探她,正色道:“小娘是为我好,我也承小娘的情,不过这口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忍了!”
她一观察,便见周氏眼睛都又亮了几分。
很好,芳期想,看来有望能和周小娘进一步结盟。
大卫律法,禁止以妾为妻,也就是说按律法规定姬妾并无扶正的可能,但大卫除了获罪被除良籍没为官奴者外,所有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