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壮汉蹿了出来。
真糟糕,竟然是恶匪!
恶匪剪径,谋财还好,一言不合,他们就会痛下辣手剁人脑。
风武急叫道:“云弟,快跑!”
论年龄,云顺稍小,风武年长他一岁,称兄。
云顺被惊得心颤,撒腿就逃。跑着跑着,脚下失足,“扑通”一下绊上野藤摔了个前趴。
此刻,恶匪搭弩疾射,情形万般凶险。
可风武还是强收住脚,攥住云顺的手腕硬生生拽了起来:“别怕,我护着你,救命啊!”
边跑边呼救,当二人跌跌撞撞奔出山坳时,那几个恶匪没再追,打声唿哨,悻悻撤了。
风武正欲坐地歇息,顷刻又骇得目瞪口呆。
谁能相信,被他拼力拖拽出来的,只是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刘顺的身子没了!
“我的身子呢,为何会这样?”
两人正自惊愕,不明就里,恰好一个于附近道观修行的祁道长经过,道声无量寿福说出了原委:云顺已中恶匪利箭,肉体扑地,被风武拽出的只是他的魂魄,如无寄身之处,很快就将消散无形。
“不,我不能死,我家中还有老娘等我伺候呢!”云顺从惊恐中一醒过神,便掉头去寻肉身。
功夫不大,肉身还真找到了,但已被恶匪给乱刀毁了容,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云顺见状,止不住嚎啕悲哭,说后天便是老娘寿辰,恨此生不能再好生给娘尽一回孝,亦不能给娘安顿好日后生计。
风武也非常熟谙云顺家情况:寡母怪疾缠身,家境拮据。
云顺做生意赚的钱大都给他老娘买了药,以致连娶亲聘礼都凑不齐。身为人子,这般孝顺,实该让他再回家看老娘最后一眼。
心念及此,风武看向祁道长:“道长,求你成全,就让云弟再回家陪老娘过个生日吧。”
祁道人思忖半晌,叹说只有一法:借肉身。即让云顺之魂魄暂借风武之身,以风武之名,回乡去看云顺的娘;而风武之魂可暂栖于云顺被毁面的皮囊内,等他安顿好老娘,再回返替换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