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鼻子里不由得轻哼出声,凉凉地说了一句:“秦家这样的家世,是个正常人,也不舍得离弃。”
这是暗示纪宁烟这番话看似诚意满满,实则还是居心不良。
纪宁烟忍不住皱了皱眉。
虽然她听说过,有钱人家都有点被害妄想症,但没想到,秦天身为秦家的家主,也跟一般人一样。
不由得冷淡开口:“爷爷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但我还是那句话,除非秦南御改口,否则我初心不改,定会一路相随。”
其实她更想说大不了签下合约,即便是她和秦南御离婚,也不拿秦家分毫。
但这样一来,就绕过了秦南御这个当事人,未免太不尊重秦南御。
纪宁烟到底没有说出这番话来。
秦南御的态度,则更加干脆了一些,直言道:“爷爷,不管您喜不喜欢纪宁烟,都不影响我跟她已婚的事实。”
这番话也是暗示秦天,别拿长辈那一套来跟他施压,这对他没用。
秦天眼睛沉了沉,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快被气死了,还说个屁。
不由得绷着脸,一脸怒气地起身,刚走了两步,秦南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爷爷今天来,不只是为了关心您孙媳妇的事吧?”
将秦天的责问说成关心,纪宁烟都忍不住为秦南御捏一把汗。
秦天本人更不例外,恶声恶气道:“不然还能有什么?”
“我以为,爷爷您会跟我谈谈二叔的事。毕竟爷爷也心知肚明,宁烟是被冤枉的,做了好事没有夸奖不要紧,但反过来污蔑就有点诛心了。而二叔身为长辈,直接动用保镖将她抓走,未免太没长辈的样子。”
“阿御,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秦天思想颇为守旧,到底不愿意听到秦南御这般指责他的亲二叔。
尽管这事确实是秦宇的错。
但就像秦宇自己所说的,跟他比起来,即便纪宁烟现在已经是秦天的孙媳妇,心理上,对他而言依旧是个外人。
外人和自己人,秦天自然是偏向于自己人。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秦南御的语气沉了沉。
想起顾铮奉上的那份文件,秦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不由得冷冷看了纪宁烟一眼,“你二叔这些年也有不少苦处,作为小辈,你总要担待一些。”
“二叔的苦处?”秦南御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他爷爷对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