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闹事的人越发猖狂,哭得歇斯底里:“欺负我没有读过书,签了一堆知情同意书,我要告你们!”
话音未落,还从衣服兜里掏出各种陈年保留的费用单据和手术前的知情同意书抛洒在周围。
看热闹的人纷纷好奇,将雪花般散落的纸片捡起来观摩一番。
窃窃私语的人无非是议论几句,说声‘可怜人’罢了。
小白扫了一眼耍酒疯的人,觉得这泼妇般的做法确实达到了煽风点火的效果。
医生都招架不住,联系了安保人员之后,还打算报警,却被小白给拉住了。
“怎么?”医生是小白的朋友,他拧着眉心看向小白。
小白勾起嘴角微微摇头,表示医生不用插手。
闹事的人用袖口蹭了蹭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敏锐的察觉到了小白的口罩和帽子,猜测他必定和简夏至有关系,横冲直撞的扑来。
可还没靠近几步,伸出去的手悬空一滞,锥心般的刺痛席卷而来,脸色顿时青白相接。
有锋利的利刃抵在闹事者的手腕,对方瞳孔一缩。
近距离下,男人能够看到小白遮挡在帽檐下的那双眼睛,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白哥?!你怎么在这里……”那人像是兔子遇到孤狼似得,顿时就蔫了。
小白几不可闻的笑了笑:“难为你还记得我,不想再重温过往的回忆,就赶紧滚!”
“咳,这叫什么事,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人一家人了!”闹事的人怂了,求爷爷告奶奶似得赔礼道歉。
他可不愿意再得罪小白,一年前他在国外混的时候,险些被小白抽筋剥骨,至今还残留着心理阴影呢!
今儿还真是点背,居然撞上老熟人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小白连瞟都没瞟他一眼,更无视对方的话。
他反而勾了手指,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地上七零八落的单据,实则是趁机将抵在男人手腕上的弹簧/刀收回袖口里。
“哎,瞧我这脑袋,喝醉了就爱耍酒疯,我的错,我的错!”闹事的男人疯狗扒窝儿似得跪在地上捡那些纸张,嘴上一个劲儿的道歉。
他之所以这么怕小白,纯粹是心灵深处有了阴影。
要知道,他曾被小白倒挂在跨江大桥的钢铁栏杆下,最要命的是深夜的跨江大桥冷得瘆人,颠倒的视线以及寒煞的江水吓得他都失禁了。
医院的安保人员手持电棍赶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