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方面,张角步步蚕食,董卓军且战且退,毫无反击之力。一时间,张角人气大涨,原来蠢蠢欲动的准黄巾纷纷响应,张角所部兵力迅速扩充,再次攻占了钜鹿及周边区域。
董卓调整部署,派出骑兵偷袭广宗大营,迫使张角分兵回防,然后以优势兵力截杀张角回防部队,取得了进入五月以来的第一场胜利,士气为之一振,遏制住了张角的扩张势头,冀州双方进入了僵持阶段。
颍川方面,由于姜盛火攻的奏效,黄巾主力被官军分割成数十股,各个击破,皇甫嵩下达了高压政策,对黄巾士卒杀无赦,短短三天,黄巾军被杀者达两万余人。
姜盛心中不忍,就去拜访皇甫嵩,皇甫嵩念姜盛的大功,亲自出帐迎接。
“哎呀,本将还以为你步入中年,没想到竟然如此年青,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皇甫中郎谬赞了,羞煞在下了。”姜盛客套着。
“来,入帐详谈。”皇甫嵩拉着姜盛的手,好不热情。
“前日里,你那火攻之策真是妙啊,本将必会在奏报之中写明,我朝向来崇尚战功,你有勇有谋,日后前途无量啊!”皇甫嵩赞道。
“在下谢过将军!”
皇甫嵩道:“不是你年方几何?可有表字?”
姜盛回道:“在下年方二十,表字子诚。”
“如此年青,将来大有可为啊!不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子诚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诚尽管说来。”
“黄巾大败,惶惶如丧家之犬,败亡乃迟早之事。只是那黄巾残兵丢盔弃甲,已无可战之心,我军所向披靡,何苦要徒增杀戮?若是恩威并施,黄巾必会散去,不复为朝廷之敌,而是汉之百姓了。”
皇甫嵩脸色一冷,但还是耐心地听姜盛说完。
“将军,黄巾之所以为黄巾,是以官逼民反,不得已而为之。若是皇恩浩荡,各级官员勤廉为政,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谁还会不顾性命谋反作乱?”
“子诚所言有理,只是这天下非我等武夫所能左右,唯尽人臣之本分罢了。朝廷大势难以扭转,若是不施以天威,黄巾必定降后复反,大汉就会岌岌可危,到时候死的就是官军,而非黄巾了。”
姜盛想了想,皇甫嵩说的也在理,这就是战争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皇甫嵩见姜盛不再言语,便道:“子诚啊,你宅心仁厚,本将甚喜。只是我等武人,当仁则仁,当恶便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