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太过激荡心情,慕容昭阳悄无声息的来到道观,看到亮着灯光的房间,轻敲了一下门,便推了半掩着的房门。
一袭简单的素色宽袖长袍,一袭乌发松松的挽在脑后,昏黄的灯光下,低眉敛目腰背挺直的跪坐在席上,才十来岁的小女郎,生生演绎出一幕岁月静好的景象。
被开门声惊醒回过神来的白玉落,看着孤身一人站在门口的慕容昭阳,没去注意被大燕女郎们垂涎三尺的俊朗,也没去注意被万千小郎君们仰慕的君子风采,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怒火,那是尊贵的宸王世子,就这么孤身一人去见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亲卫也不带,这要是见得是心存歹意的人,该怎么办?想到这儿,白玉落有些僵硬的说:“世子殿下孤身一人前来,不怕我心存歹意有危险吗?”
“呃!”慕容昭阳被白玉落两句话说的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带着亲卫的,只是来见一个小女郎,他便让几个亲卫留在道观外了,再说,来之前他也已经调查清楚了才来的,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下嘛,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这个小女郎好像挺担心他?
深吸了一口气,白玉落看着略显尴尬的世子殿下,便缓和了一口气说:“世子请做吧,是我失礼了。”
慕容昭阳看着脸色变幻无常的小女郎,本着“小女子难缠”的想法,明智的没有开口,在女郎对面的案前跪在下,看着女郎对他郑重的行礼后坐下,才轻声的开口问道:“信中说,几年后宸王府有灭顶之灾,不知女郎是如何知晓的?”
“世子,我父乃白司徒白宝林,我是白家嫡系幼女,想必长安城内对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一小女郎,一生不过是随波逐浪,活到哪儿算哪儿,上辈子便是如此,这辈子也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只是想着上辈子的恩情,想着若是能帮上恩人,也不枉在这苛刻凉薄的世间又活了一次。”
“等等,什么叫上辈子,什么又是这辈子,还请你说清楚!”慕容昭阳闻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不远处的小女郎问道,重生穿越,现在这么流行吗?还这么巧遇到了!
看着不敢置信的慕容昭阳,白玉落轻轻的说:“上辈子,我是白家嫡幼女,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死后再知事,已是出生后三天了,不知是不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我总是想着,哪怕是在梦中,也不想恩人一生良善,至忠至孝,最终落了一个被逼自杀的下场!”
“小女郎的恩人是我?”
看着有些懵逼的慕容昭阳,白玉落难得放松了下来,她在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