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睡的后果,不禁有些可笑。
大约是真悲伤了,张牛侩不顾郑凛的劝阻,将剩下的半壶酒灌进肚,醉的愈发厉害了。
郑凛无法,只好结账把人扶回了牛行。牛行惟有几个伙计,担忧他们照望不太好,他便把人送到了张家。
张牛侩的妻子个子小巧玲珑,未语先带三分笑,瞧着是个再和善的人,跟张牛侩口中的“母老虎”“母夜叉”半点对不上。
等郑凛人一走,她便上手拧紧了张牛侩的一只耳朵,在张牛侩杀猪似的惨啼声中,把人拖去了房里,扔了一块搓衣板在地上。慑于妻子儿的淫威,张牛侩委委屈屈的跪了上去,刹时酒醒了一大半。
郑凛天然不晓得张家两口子回房后的事,他牵着马在街上走了一圈,见到鲜活的吃食便各买了三份。等东西买的差很少了,便来到了鲲鲲几个租住的小院。
这小院一开始住的是郭榆叔侄三个和一个洗衣煮饭的婆子,后来大头也上学了,他没考上云霄学堂,便去了另一个口碑不错的私塾,现在也住在这里。
今日是三个小的歇息的日子,是要回家的,如何这种下雪天太过凶险,赶车的都不乐意往乡间走,他们便回不去了,只能窝在小小的房子里烤火。
郑凛的到来,受到了三个小家伙的热烈欢迎。
“姑父,这些吃的都是给我们的吗?”小山扒拉着种种包好的点心蜜饯,嗅着种种浓郁的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里有三份,你们留一份,剩下的我带回去。”郑凛摸了摸小山的头,又看了看他们身上的衣衫,见穿戴厚实没有挨冻便安心便是下来。
小山很快便挑出来一份,又找来个大包袱,把剩下的整齐的包在里面,利便郑凛带回去。
“对了姑父,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回头你问问我小叔咋回事。”小山包了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赶快对郑凛说:“便是前几天总有人上门问小叔,还问我家在哪里,我觉着不对便没说。”
郑凛闻言,警悟起来,问:“什么人?是何神态?”
小山周密地回首了一遍,说:“一共问了三次,第一次是个婢女神态的女人,瞧着十五六岁的神态,她对小叔的称呼是‘郭公子’,问小叔啥时候回归;第二次和第三次是同一个男子,约莫十七八的样子,也是问小叔啥时候来,魏婆婆说那人瞧着不像个善茬,大约跟小叔有旧怨。”
鲲鲲在一旁增补:“那位姑娘很客套,应该是替主子问的,男子第一次上门是大前天,昨天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