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绵绵心头升起的不是偶遇素交的喜悦,而是深深地惊慌和小心。
自从走出地方,她便不再是“郭姑姑”,这个称呼给她带来的也惟有身份露出的凶险!
强忍住扭头便走的冲动,郭绵绵的目光落在妇人的脸上,从印深处搜寻妇人的身份和来历,终于认出了她是谁——
“抱月?你是抱月?”郭绵绵故作喜悦,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上崎岖下的打量着抱月:“真是你啊抱月,你如何会在这里?”
昔时,原身和抱月作为二皇妃的陪嫁婢女,一起随二皇妃嫁到二皇子府。原身入皇子府没多久,替二皇妃盖住刺客一剑而消香玉陨,才有她重生的时机。
等她的身子病愈后,因护主有功被提拔为正院的掌事姑姑。没过量久,抱月也被二皇妃赐给了二皇子身边的亲随赵年。婚后,赵年被二皇子下放到云州,抱月便跟着一起南下。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果然会在灵云寺见到她。要不是元身跟抱月曾是一对关系辑穆的好姐妹,印深随处处有她的影子,这一次突然相遇,她没有然能认出来。如果是她装作不识掉头便走,只会惹起抱月的疑心。
“是,是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郭姑姑你!”抱月亦是激动地握住郭绵绵的手,脸上皆重逢的喜悦。
见抱月面无异色,惟有喜悦,郭绵绵微微松了口气,若无其事的问:“对了抱月,我记得昔时你嫁给你家良人便随他前往云州到差了,如何会发现在这里?”
抱月没有听出郭绵绵话里的摸索,毫无遮盖的说:“这几年我同我良人确着实云州,前些日子云来县出了一桩灭门案,我良人受命来查案,我便跟来了。前两天,我听说灵云寺很灵验,便特意过来拜一拜,希望佛祖能赐下一个麟儿给我。”
说罢,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来,言行上同原身相处时别无二致,看样子便算几年不见,她对原身的姐妹情意仍旧没变。
郭绵绵听罢完全安心便是下来,语气不自觉的轻快了许多:“今日我也是陪我娘来祈福的,没想到这么巧便遇见了你,果然是你我姐妹二人的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