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不是第一次被邱氏压着撞墙,在邱氏放手担子扑上来的那一刻,她前提反射的瑟缩了一下。直到辫子被邱氏攥紧手里,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她跳起脚来头往左重重一撞,撞在邱氏的太阳穴上。
“嘶——”邱氏被撞的头冒金星,那只抓着周兰辫子的手便不自觉的松开了。
等邱氏揉着发晕的头反应过来时,周兰已经乘隙脱节躲在了扑上来欲要阻止的覃氏身后,看向邱氏的眼睛里没有惧怕,惟有深深地痛恨。
“贱人,你找死!”邱氏恨极了,看都不看覃氏一眼,抄起地上的担草头的耕具,便冲到覃氏的身侧,朝着她身后的周兰重重打下去。
这副凶狠的神志,像是要把周兰打死一样,好像这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而是刨了她祖坟的仇人!
“兰子,跑,你快跑!”跟邱氏做了一二十年的婆媳,覃氏很清楚邱氏这是真发怒了,她冲上去拦住发疯的邱氏,高声喊着让孙女快跑。
“奶,不走,我不走——”周兰同覃氏情绪深沉,她哪里肯让奶奶单独面临邱氏,只是她人小气力小对上邱氏毫无还手之力。
她内心深恨着邱氏,也恨着自己,恨自己不该自满忘形跟邱氏顶起来,否则忍着一时等她离开了便再也不必挨打挨骂了,现在还带累了祖母。
“覃氏,你给老娘闪开,否则老娘连你一块打!”被拦住的邱氏没能打到周兰,便怕火气撒在了覃氏身上,语言间对覃氏没有半点的尊重。
覃氏不是没有被邱氏打过,对邱氏一样有怕惧。只是孙女便在她的身后,她不会摊开邱氏:“邱氏,你都要把兰子许到刘浪子里去,你把兰子打死了,我看你拿啥陪给人家当妻子。”
这番话起了点好处,叫喊着要打周兰的邱氏行动一顿,随便又凶狠的说:“没有过大礼,老娘打死这个贱胚子,用不着赔。”
把邱氏的反应看在眼里,覃氏微微松了口气,哄笑着松开了她:“那你便打死她吧,等她死了别说刘浪子的彩礼,你还要费张席子把她丢到山上。”
本便有所迟疑的邱氏一听这话,揣摩了一下子便摒弃了打死周兰的念头,丢掉手里的耕具对周兰阴测测的说:“你个不孝的贱胚子,该死嫁给刘浪子的刘瘸子,老娘便等着你落个跟他前头两个妻子一样的了局,呸!”
啐了周兰一口,邱氏懒得再看她一眼,回身抬脚走了。
周兰气得满身直哆嗦,眼泪唰的一下游下来:“奶,她不是,她不是我娘,我没有这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