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挑刺:“哎呦,你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奴才吗?我听说大户人家重礼貌,现在你如此见了我这个尊长连个福身礼都没有,在大户人家怕是要被打死吧?”
一旁的孟氏表情一变,看着徐氏语气带上了几分怒意:“大嫂,你过分了!”
庄户人家哪会用大户人家那套行礼的礼貌?儿妻子自动叫人了,没有失仪的地方,大嫂咋便要跟她过不去?
徐氏完全没有把小姑子的愤懑放在心上,还振振有词的说:“咋了?我哪里说错了?她过去不是他人家的奴才?她礼貌不太好,我这个当舅母的还说不得了?”
“那是过去!绵绵现在不是奴才,是我的儿妻子!”见大嫂还敢说,孟氏是真恼火了。
儿妻子过去的确是大户人家的婢女,可现在是解放身了,大嫂当着自己的面张口一个奴才,闭口一个奴才的打儿妻子的脸,这不也是打大儿子和自己的脸么?
“娘,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见婆婆是真生气了,郭绵绵赶快上前给她顺气,内心对婆婆的这番护卫很感恩。
等孟氏的情绪平复下来,郭绵绵回身笑眯眯的看着徐氏,面上半点不见愠色:“大舅母说的对,我过去的确是大户人家的奴才,大户人家的礼貌也的确大,惋惜现在我是解放身,大舅母也不是我的主子,没有资历请求我行大礼!,哪天大舅母成了同事们夫人,把大户人家的那套礼貌捡来用,我身为后辈天然会入乡顺俗,规礼貌矩的给大舅母行后辈礼了。”
这番话的确便是白晃晃的讽刺,讽刺徐氏一介农妇,偏巧充大脸摆同事们夫人的谱,又暗指她不慈以身压人,陵暴后辈。
徐氏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郭绵绵话里的冷言冷语。适才她故意说那些动听的话,便是想激愤这个小狐狸精,让这个狐狸精藏不住狐狸尾巴跟她闹,她便借机给她扣上“不敬尊长”的帽子,没想到这个狐狸精果然不被骗,还敢哄笑她,真不是个东西!
徐氏眼珠一转,当便拉着孟氏哭嚎耍起了绿头巾:“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儿妻子,我一个尊长说她两句,她便敢劈面刺我,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你必需给我一个叮咛,否则别怪我嚷嚷出去,让你们村子里的人给我评评理。”
孟氏被吵的头疼,又担忧徐氏真出去乱嚷嚷,赶快劝阻道:“大嫂,这事本便是你有错在先,绵绵又没有说错话,你为这点儿小事嚷嚷出去,人家笑话的是你啊!”
这番话可以说至心为徐氏着想了,孟氏的确不喜徐氏挑事,可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