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看不惯钟铭这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毕竟以前也算是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的。
钟铭喝醉酒之后本来就脾气暴躁,被上官牧把瓶子甩了,差点儿就把桌子掀翻了。
“喂,可是你自己叫我来喝酒的,你这是什么态度?”被钟铭钳制着,不远处已经有人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了,上官牧不免有些尴尬的叫着。
钟铭仔细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刚看清楚这人是谁一样,才用力的把他甩开。
上官牧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倒也不会生气,只是更加的无语了。
“哥们儿,你到底怎么回事?”这跟他平时一点儿都不像,作为朋友,总还是担心他的。
钟铭很少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但是上官牧不一样。两人是莫逆之交,尤其在最狼狈的时候是上官牧救了他,所以钟铭只是颓废的坐在位置上。
良久,他才讽刺的笑道:“我养的金丝雀跟着别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呗,大不了再养一个……”上官牧随口答着,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
“等等!你什么时候养了金丝雀,我怎么不知道?”
毕竟在这之前,钟铭向来不近女色,这让他很是惊讶。而且,看他这一副醉酒的样子,看来是动了真情啊!
“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去吃饭,一起去陶瓷店,都是我亲眼所见。”钟铭艰难的说出口,仿佛这些都是难以启齿的话一般。
上官牧听着,却觉得不可置信。向来都是别的女人试图抓紧钟铭,怎么会有人把钟铭往外推的,这不是犯傻吗?
思及此,他倒是想会一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这么厉害了。
上官牧没有劝慰人的经验,尤其是在感情方面的,因为他一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典型代表。作为朋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钟铭喝酒,两个人直到喝得烂醉如泥才肯罢休。
司机来接的时候,钟铭和上官端坐着坐在位置上,正襟危坐的样子仿佛听话的学生,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现在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唯有什么都不做才能保证自己不出丑。
司机先是将上官牧送到了上官家,毫不意外上官牧被他家冥顽不灵的老爷子,骂了个狗血淋雨,他才将钟铭送去钟家。
老宅的灯在深夜已经全部熄灭。福伯向来没有留灯的习惯,因为他也说不准钟铭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