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安觉得这魏三娘也是个可怜人,两人的谈话便多了起来。
“这个时候胎儿已经稳定了,只要好生养着便不会出什么差错,但也不能大意,毕竟也有意外,尤其是你们这种年轻人。”魏三娘呵呵笑着,似就随口一说,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尤其是康安安这种特别在意孩子的人。
她听到魏三娘说的后半句,附在云绫锦上的手一顿,抬眸问道,“三娘可否告知一二?”。
魏三娘听到这话,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我和你说啊,前段时间,城郊刘氏便因为夫君不注意,滑了孩子,六个多月,那娃已经这么大了。”说着用手在空中画个弧度,好似她亲眼所见一般。
“三娘可否说的更明白些?”康安安听的心头一紧,出言又问。
“夫人,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魏三娘不可思议的看着康安安,继续发扬助人为乐的精神,“按说孩子五个多月,你们夫妻可以适当的亲热,但要注意节制呐。”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颇为惋惜,“那刘氏滑胎便是夫君太过用力所致。”
“啊!”康安安惊呼,小脸透红,至此她才明白魏三娘话中之意,遂干咳了一声,笑笑,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话,不知被小叔听到该作何感想?他定会如上次那般说她不知羞耻吧。
指尖抚过软纱,这软纱轻柔细腻,却不适合婴孩使用,哪怕再爱不释手,也得违心舍弃,人亦是如此,康安安眸中浮上一抹惆怅,将软纱置于一旁。
她最后选了云绫锦和妆花缎,质地和手感均属上乘。
付钱的时候,却被人生生拦下。
康安安头未抬,蹙眉看着布料上的那只白净无暇的手,冷冷道,“这是我的!”。
等了片刻,手的主人不为所动。
“我说——”康安安终于被激的扬起眸子,眼波流转间,怒意渐渐被哑然所代替,看到来人,小脸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
慕容云天却是很开心,嘴角勾着,笑容含蓄而羞涩,他睨着康安安,似乎很乐意见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
今日的他身穿墨蓝色锦袍,神态闲适,贵气十足,宛若翩翩佳公子,手上的动作却是相当霸道。
“这就是你选的?真丑!”,他径自提起布料,抖开,嫌弃的看着那花色,“上不了台面!”,说完,不待康安安同意,把布料往魏三娘怀里一抛,“不要了!”。
那魏三娘见状,捧着布料,看了看康安安又看了看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