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源于,这丫头和冉儿的关系。
哪怕两人的关系始于阴谋,可谁会听呢?
若相认注定要以凤家名誉和冉儿的前途为代价的话,她拼死也要阻止,故,潜意识中,她更希望安安能挺身而出吧。
凤老爷子则是瞪向凤韶宸,这种瞪出于怒意,早先,在事情初现端倪时,他已吩咐凤韶宸将此事处理稳妥,显然,凤韶宸做的太让他失望,难道,宸儿这般容不下冉儿,竟置大局于不顾?
“他说谎!”康安安重复,嗓音干涩,透着连自己都能察觉的不确定性,她扬着小脸,死死盯着慕容云天,一向柔怯的眸子,此刻竟异常坚定,那坚定如利剑直扎人心,又如初晨阳光璀璨无比,“慕容世子怎可仅凭一人之言,便下定结论?”。
“哦?”慕容云天睨着康安安,剑眉一挑,颇有几分逗弄的意味,“你倒是说说看,孟长安何处说了谎?”
她想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即便,在凤家人都默认的情况下!
是为了凤君冉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还是为了凤家名誉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多半是前者吧!
这种认知让慕容云天倏地眯起眼眸,眸底的蓝色流泻而出,不悦!他现在很不悦!这种不悦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
“我曾是祈康少爷的童养媳,如果按照孟长安所说,那女婴便是我!”康安安淡淡的开口,发现,将不堪的过往再度撕开,血淋淋的展现在或置身事外或看好戏或同情或冷笑的外人面前,也没有那么难。
只是,她这话一出,便引得凤君冉蹙起眉头,凤君冉凝着她,眸光幽深,变幻不定,直至司闵尘走入,附于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才收回目光,随司闵尘离开。
“那女婴是你?”慕容云天故作惊讶的睁大眼眸,懵懂无害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单纯极了。
“若按照孟长安所说,那女婴是我!”康安安补充,刻意加重前面的话,她看着他的伪装,想要撕烂他的脸,如果他觉得这种间接的羞辱便能让她退缩,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哦!也就是说那女婴也可能不是你!”慕容云天点点头,换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顿了顿,又作思索状,“那女婴被卖入凤府做童养媳,你是童养媳,你可能不是那女婴,这逻辑,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我入凤府那年四岁,四岁是个可以记住许多事情的年纪,然而我的记忆力却没有孟长安!慕容世子,这该如何解释呢?”
是的,她的记忆力,确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