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歆川蹙眉,沿主干道将村子转了个遍,也没找到常菀儿的家,他索性强行推开一住户的房门。
那住户一见他,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好汉饶命,前些时日,我已上交过税银,如今家徒四壁,实在没有多余银钱孝敬好汉,米缸里还有些许存粮,好汉若不嫌弃尽管拿去!”。
“我并非强盗,只想和你打听一个人。”连歆川将他扶起,皱眉环视四周,房内如此人所说,的确没有值钱的家当。
“大侠尽管问。”那人畏缩的立于一旁。
“常菀儿家在何处?”
那人一听常菀儿的名字,先是一惊,接着眸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这惋惜连歆川看的真切,遂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急道,“常莞儿怎么了?说!”。
那人立刻缩起膀子,结结巴巴道,“无……无事。”
连歆川察觉到失态,放开他,勉强压下心中焦躁,心平气和的问,“说!”
那人拭了拭额上的汗,见连歆川并无恶意,便将知晓的事情一一道来,第一句话便让连歆川蓦然睁大双眸,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那人说,“常菀儿被关在关雎山上的龙王庙,三日后准备浸猪笼。”
“为何?”
这浸猪笼乃残忍至极的刑罚方式,曾经多见于乡野愚昧之地,由里长牵头,得全村人认可,专门惩治一些不守妇道的放荡女子,意为侮辱诅咒之意。
而此类刑罚早已被丰国国君下令废除,而今竟又从他人口中听闻,并且浸猪笼的对象还是常菀儿,着实让他气愤的想要杀人。
“说是常菀儿和其姐夫耿大牛勾搭成奸,两人私通之事被其姐常心兰撞破,遂找来里长和众乡亲评判,如今此事已被证实,三日后,根据常宁村乡规,常菀儿应当遭浸猪笼之责罚,只可惜了这如花的女子。”
“放屁!”连歆川怒骂,一掌劈在这人家中,唯一一件还算像样的物什—木桌上,这木桌如高空坠落的蛋壳,霎时七零八碎。
若说别人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他尚且相信,但说常莞儿与那耿大牛私通,那定是被人栽赃陷害。
“好汉息怒!”那人看着这无故遭殃的木桌,眼中那个心疼,可又畏惧连歆川的武艺,嗫嚅着唇不敢指责。
连歆川默了片刻,掏出碎银扔给这人,转身离开,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他要找到常莞儿,至于村中其他异常之处,待救出常莞儿后再谈。
连歆川出去后,发现他的马不知所踪,想必被贼人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