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机会逃离,一转身却看到凤君冉站在不远处,不知站了多久,又看到多少。
刚才还和敌人奋力厮杀的康安安,在看到凤君冉后,满腹的委屈再难压抑,她一顿,终悲喜交加的奔了过去,“小叔。”
她走到他面前,哽咽着,眼泪吧嗒吧嗒滴下,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
凤君冉白衣胜雪,负手而立,眸比星灿,身比竹秀,丝质锦袍迎风飞舞,如行云流水般恣意,卓越的身姿映着初晨含羞半露的朝阳,像被镀了一层浅淡的金色,朦胧柔和,让人沉醉,唯有那眼中迸射的凌厉似雪山冰晶,莹光闪烁,剔骨削魂。
这男子似集天地风华于已身,能让所有人自惭形秽,与身前人儿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康安安仰着小脸,一半恍惚,一半痴迷,眸子湿漉漉的,如翠叶上的露珠,泫然欲泣,惹人怜惜。
“擦擦吧。”凤君冉抿了抿唇,抬手,递上雪白丝绢,这丝绢绣着一朵并蒂莲,花开两头,歪歪扭扭,绣工并不出彩,康安安一眼就认出乃自己初始之作。
还记得她刚绣完这第一部作品,献宝一样的拿给小叔看,眼睛眨巴眨巴晶晶亮,希望得到小叔的认可,谁知小叔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得出,“嗯,这鸡冠花绣的顶好!”。
“小叔真是孤陋寡闻!这是并蒂莲。”她皱着小鼻子反驳,想夺过来自己用,谁知小叔却是一躲,重新审视一番道,“哦,这一定是渴望长成鸡冠花的并蒂莲。”这对话她记得清楚,丝绢却早已忘记,不曾想竟被小叔收了起来。
再度看到这丝绢,针法依旧稚嫩,自己都觉得好笑,此时却因手持它的人而尊贵,康安安实在不忍污了它,便抽泣着摇摇头,其实,她很想像昨夜那般扑进他的怀中,肆无忌惮的撒娇抱怨,让他将慕容云天如那只老鼠一般铲除,可她不敢,因为她不确定凤君冉是否从头到尾都在,若是这样,他看着她被欺辱却不动声色,那只能证明她在他心中一文不值,那么她活该遭受这些。
凤君冉见状,几不可察的发出一声叹息,遂伸手用丝绢擦拭那小脸上的泪痕,他擦拭的动作很轻柔,也很仔细,让康安安生出一种被疼爱的错觉,她再也忍不住扑向凤君冉,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抽抽噎噎的控诉道,“小叔,我埋了昨日那只被你打死的老鼠,本想度其升天,谁知慕容云天手贱的又给挖了出来,他被老鼠吓到,便迁怒于我,然后又欺负我。”
怀中人儿娇躯颤抖不已,凤君冉心知她被慕容云天吓的不轻,刚要安抚,却在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