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张县令惜才不肯过分追究,只怕是追究起来这张宝也逃不了吧!”
张县令的脾性田季瑶还不清楚,要是真的能抓到他们的把柄,哪里能不把她们往死里踩。
她将事情的经过在一旁说过,在加上沈筠的印证,前因后果也就出来了。
张宝顶着张琦质疑的目光,底气都弱了两分,还是嘴硬,立刻辩道:“学生不过是想找沈筠对诗而已,他刚得了魁首,我想向他讨教又有什么不对?”
这样一说,张宝反而理直气壮起来,“说起来还是他沈筠先看不起人,得了一个秀才尾巴就翘到天上去,连昔日的同窗也看不起了,老师您应该好好教导他才对!”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实在是认人叹为观止,这要是不明经过过,还真的被张宝这莫名的底气糊弄过去。
田季瑶心中好笑,恨不得扯开张宝的脸皮看看有几尺厚。
沈筠却不急,眼神轻飘飘的在张琦身上略过,才故作若有所思,温声道:“原来是向我讨教,我还以为你是想去找知府讨教。”
“张宝你一上来的那一句当之无愧当时在场的宾客可是都听到了。按照你的意思,不就是不满意这次府试的结果,认为主考的的知府大人判断有误。”
沈筠语气很平,却听得张宝心惊胆战起来。
张宝立刻大怒,“你在胡说些什么!”其实心里慌得很,生怕沈筠继续说下去,将他那点心思都抖出来。
沈筠只是笑,指腹搓着虎口,淡声说,“这些话可不止是我一人听见。”
张宝还想再说,就被张县令一巴掌拍到了身后,“张宝不过是时酒喝得多了,满嘴胡话,当不得真的。”
张宝立刻哭丧着脸朝张县令示弱起来,他脸上乌青本就没消,现在又新添了一个巴掌印,看起来滑稽不已。
张县令恶狠狠的瞪了张宝一眼,真是蠢死算了。
这往小了说是编排朝廷官员,大了就是藐视科举,那一样是重罪!
张县令心中憾恨,知道沈筠今日此举就是为了保住那一个成四海,权衡之后,立刻要人把成四海放了。
失了束缚的成四海立刻软成一摊烂泥,倒在了沈筠身上。
张县令并不在乎成四海死活,只笑着打着圆场,“今天这就是一场误会,成四海打人是真,本官小惩大诫,沈秀才以后还是要多多约束手下的伙计,下次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田季瑶心中恼怒,却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成四海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