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叫刘氏先下去,便冷着脸看着田季瑶,“你近日四处调查,到底是为了什么?”
田季瑶微微有些惊讶,自己确实偷偷和身边人打听过孔灌,只是大家不怎么清楚,所以也没有问出所以然。只是没想到张学政也知道了。
她看着张学政的脸色不好,心想这件事大概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便小心翼翼开口询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原本以为你是个清醒的人,却未曾想到做出的事竟是如此糊涂,真不知你这脑中想的究竟是什么!”张琦有些生气,话说得也有些重。
万万没想到田季瑶竟然会在此时拖沈筠的后腿!
不等田季瑶说话,他便接着道:“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再打听这些。一旦被别人发现沈筠的这个秘密,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他!”话中的警告之意也是显而易见了。
田季瑶这才知道自己可能是做了错事,索性也没有问过什么外人。
既然关系到沈筠,那自然要应下,田季瑶也不含糊,一口答应。
张琦见她也算乖巧,便拂袖叫她暂且回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张琦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中是一阵的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心里的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便感激又派人去叫了沈筠过来。
看着面前的张琦,沈筠毕恭毕敬地做了个揖,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丝毫的毛病来,身上带着一股儒雅之士的气质。
张琦很是满意,点点头,沈筠这人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这关于文章大儒之事,都不能直接询问,便想着借着考功课的意思,试探一下沈筠的思想。
“今日叫你过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不过你我师徒二人已有半月未见,便想趁着有空考考你的功课。”
问了几个问题后,沈筠都是对答如流,只是他又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对科举制度有何看法?”
说此话之时,张琦的余光一直都盯在沈筠的脸上,不肯错过丝毫的神情,心中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沈筠夜夜和田季瑶同塌而卧,要是田季瑶真的说了些什么的话,那他很有可能就会受此而影响。
亦因如此,他也只能赶紧试探一下沈筠了,生怕他的思想会有所改变。
“科举制度——”沈筠低垂下眼睛,“科举制度自然是寒门学子改变命运的道路,这条路即使不尽人意,也要试一试的。”
闻言,张琦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