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刃在倾刻间变化为了长剑,直接穿透了路公子的丹田。张轻烟微微一用力那锋利的剑刃,离她的小腹不过一指的距离。
一切都快结束了,在她闭上眼睛之前想道。
却在闭上眼睛之前听到了母亲匆忙的脚步,她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赶来。
那么注重仪容外表的母亲,一路摸爬滚打,身上甚至还沾染上了不少的泥灰,面容是她从未看到过的焦急。
“张轻烟!”她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力气大声怒喊,希冀能够喊回那个站在悬崖边上的孩子。
张夫人想,没人知道,当看到那死丫头在她面前殉情而亡的时候,她心里居然产生了以身相替的想法。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彩色的世界瞬间变成了黑白。整个人被抽出了所有的力气,内心空洞。
多么可怕!
可是她怎么敢,她怎么能有自杀的想法。她可是自己十月怀胎所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的血液,她的骨头都是自己一手所赐。
怎么能容许她一个人说断就断呢?
“母亲!”张轻烟宛若失神这这个称呼,可耳朵里听到的却是利刃刺透血肉的声音。
母亲,好疼啊,母亲。烟儿好疼。
一串串泪珠顺着她绝美的面容往下坠,鲜活的生命宛如枯叶慢慢凋落。
最终,张夫人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具尚有余温,奄奄一息的躯体。
“张轻烟,张轻烟。”她明明想叫的是烟儿,可是为何话到嘴边却叫了女儿的全名。
母亲,张轻烟张了张嘴,嗓子却发不出一个音符,她只是想问,只是想问,
母亲,事到如今,你可否有一点悔过?
我错了嘛,是我错了嘛?是我太过执着于传宗接代,却把自己的亲生骨**到这个地步?
白发人送黑发人,明明容颜经定格在二十岁的张夫人仿佛老了。神情悲戚,微微颤抖的双手一点点的收紧了手中的力道,把张轻烟紧紧的束缚在她的怀中。
口中呜咽着,发出母兽失去小兽般的悲鸣。
看到眼前这一幕场景,君以希心中感慨万千,又不知从何说起。千娇万宠长大的她自然是不懂张轻烟为何会做出这种选择,更加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小孩?
“作者君,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母亲?”
闻言,作者君的声音也冷上了几分,“不知道!”
对方没看见的是他原本叹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