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微微的纠结似乎也表明了什么态度。
谢之臻颔首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路微微摇了摇头,她最后还是放弃了含糊了事的选择,而是认真地看着对方,“我要是说都很重要呢。”
谢飞是她的好朋友,谢之臻是她现在喜欢的人,尽管事实上他们就是一个人,但路微微尊重他们的认知,把这两个人格都平等地放在了一起。她也知道这个回答势必不是最佳答案,她应该在谢飞面前痛骂谢之臻,在谢之臻面前狠批谢飞。
她原本也是打算这样的,只是在她看见谢之臻略显局促和紧张地看着她,故作冰冷的说他这样子是不是不符合路微微一贯印象的时候,路微微忽然觉得很难过。
谢之臻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而担心呢,打架也好,骂人也好,那些他从来都没有做过的行为都做一遍,他也不需要担心任何。别人的观感对他很重要吗?为什么要在乎这个,而且,如果一个人要对所有人负责,那么这个人活着该多累啊。
她想到了谢飞和她说过的话,心底萌生出的对谢之臻不知道是心疼还是什么。圣诞聚会上,谢之臻说他后悔的一件事时,她就觉得奇怪,现在一切都联系上了之后,她更加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去说。甚至,她特别气愤,谢之臻的父亲,大概是真的很让人讨厌了,一定是个长得特别凶狠,待人接物都巨让人不满意的那种。
谢之臻想到了曲明秋所说的话,他负手看向远方,“那我换个问题,要是谢飞和我,一定会有一个要消失呢?你更希望谁留下来。这是一个很可能的未来,毕竟,他现在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也许有一天,我一个月也出现不了一次。”
他的语气平静无比,路微微陡然道:“不会的,你们都不会消失的。”
谢之臻摇摇头,没有因为这个生气,毕竟这个问题也太空泛了,而且说到底也不关路微微的事。他犹豫了下,想问路微微今晚去不去她那儿,然而路微微已经默认惹恼了他,刚才那个话简直太冲动了,都不像是在安慰人,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自说自话道:“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就先回学校了。”
她想了想,还有些遗憾和自责,“其实我本来是想邀请你参加一个活动的,不过看起来,好像也不太可能,我等你消气之后再来找你吧。”
说完之后,她便跨进车内,关上车门,都不给谢之臻一个回话的机会。
坐在车厢后座,路微微浑身气场低了几分,她今晚本以为会和谢之臻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