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臻今天不想开车,所以他下班时间随意地“抓”了一个人充当司机,送他去京丰参加那个酒局。这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手,可方智不过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被点名当老板司机,何其无辜呀。
在他和钟离离开公司之后,同事们纷纷称赞方智一直以来的贡献,简直称得上是“远冬之光”。
“每次都能精准挑起老大怒火,又能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吸引老大火力,高人啊!”
“嘿嘿,舍得他一个,幸福一大家。”
车流如同一条条长龙,正在缓慢地前行,堪与乌龟比速度,方智握着方向盘,愁眉不展,心里都能猜到大家现在肯定在吐槽他倒霉。可这也没有办法,他目视前方,稳稳地跟在前车后边,一直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和缓慢的车流岔开这才视线开阔。
到了这里再去京丰路上就不堵了,两侧几乎没车,车况还行,但他正襟危坐,一刻也不敢放松。后座有一座大佛在呢,他甚至觉得路面造成的颠簸都是对大佛的一种挑衅。
好在这一路还算安稳,没有出现意外,他将钟离送到了京丰大酒店的楼下。钟离淡淡道:“想上楼去吃什么都可以,要是不想在这吃就去附近解决,都可以报销,要走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
方智愣了好一会儿,喜笑颜开,壮着胆子喊了句老大万岁。
钟离下车,在楼下遇到了一人,他西装革履,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锐意,见到钟离的那一刻,他抬起眼皮,好像是一只老虎终于睁开了眼眸。
“钟总,来得好早啊。”
钟离斜斜地瞥了对方一眼,本想不说话,奈何他今天心情不错,因而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邵景画一噎,还有些惊讶,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钟离,“我还以为依着钟总的性格,连话都不会和我说一句。”
“为什么?”
邵景画啧啧称奇道:“我去国外还没一年,钟总就变了这么多?”
他虽然不知道钟离的季节性情感障碍,可他们之前合作共事过,对钟离一到冬夏脾气会变得更为不寻常这事总是知道的,按照常理,他还以为钟离会冷冰冰的上楼,任由自己的嘲讽落在他身上也无动于衷。
钟离古怪的看着他,“邵总的意思是不是我没有骂你,所以你不开心了?你要真是这样,那我考虑一下好好‘照顾’你。”
他近来怼人功力长进了不知凡几,邵景画这两三下,对他来说简直就和小孩子玩闹一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