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钟离一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细微的眼神差别还是看得出来,她不动声色道:“想吃什么,我请。”
这还是头一次听到简知春这样说,钟离一半不高兴,一般觉得奇怪,随口跟着简知春到了那个请客吃饭的地方——路边最常见的一家小吃店。吃了些东西之后,钟离坐在座位上摊手,“工资。”
简知春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什么工资?”
钟离气急反笑,合着这人是想要昧了他那四百块,说好的请客竟然也只是吃那一些小零嘴,哪里有半点真心请客的样子。然而简知春死不认账,钟离哪里奈何得了她,他一路上愤愤不平,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觉得他聒噪,他不小心被路边的一个废弃花盆给伤了。
没有伤口,却青了一小块,简知春没当回事,想起了和谢之臻约好的咖啡店,准备离开。然而钟离见她竟然忙着回复消息,而不关心他,明显是有约会,冷哼了声,硬是说这是什么不好的征兆,一直在那儿喋喋不休,愣是要去医院,还要简知春陪着他一起。
并且追溯缘由,要不是简知春带自己去那家小吃店吃饭,他又怎么可能会被伤到。
一个人脸皮厚起来的时候就算是万丈城墙也比不了,简知春无法,生怕这祖宗又闹出什么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来,只好先带着钟离去了医院,检查过后方才有空回了谢之臻消息,道了个歉,并且说下次她来请客道歉好了。
钟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虚虚向这边瞥了眼,看见联系栏上谢之臻三个字眼皮跳了跳,轻哼了声,“你可真是大忙人,每天这样子连轴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总裁。”
“算了,你走吧,你想去找他就去找他,我也不会怪你,反正就算我死了也无所谓,这个世界也没有人会记得我。”
“季长风也不会记得你?”
刚刚深情剖白的钟离嘴角一抽,补了句除了季长风还有谁,他这样坐在休息室里,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其他人都有些诧异。简知春趁着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同众人比了个手势,指着脑袋,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钟离回来时就发现在这儿打针的病友或是陪护还有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叹息。可真是可怜,这么一个英俊好看的娃,怎么就脑子有问题了。有小女孩在家人的授意下还拿了瓶牛奶给钟离,甜甜地说了句叔叔好好休息。
钟离虽然不解,还是收下了,他翻看着这个牛奶,询问了声。
简知春想要装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