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阳光下素色的底子红红的小碎花,清新可爱,随心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她平时穿的都是自己织的粗布,染的就只有那几种颜色,蓝的红的黑子,上面印花还要去后山黎老爷家的染坊,是要钱的,染色很不均匀而且很快就掉了颜色,就像她身上这件。
见她说不出话,若离将布料打开给她看过然后又卷起来:“好了,就这样定了,今天你太婆婆在,我怕你拿回去被她没收了,我还真没多余的了,明儿你带上针线,要不我带也行,自己过来,就在这里做吧,做好了你穿上回去。”
安顿完毕,若离摸了摸随心的头,回到常婆婆身边,她还坐在石头上看着淡淡的暖暖的太欧阳。
若离站在常婆婆身后,见她坐在石头上这么长时间提醒她:“婆婆啊,以后出来的时候我帮你带个垫子,石头这么冷,会坐出病的。”
“婆婆我没这么娇贵,你知不知道啊若离姑娘,我从十四岁上嫁过来,就在这河边石头上坐,家里忙的没有放屁的时间,只能趁着挑水的功夫来这里偷偷地歇一歇,还不能给我婆婆看见,要不然不给吃饭还要挨一顿打,那时候我那死鬼老头连个屁都不敢放,可是等我做了婆婆,却不能这么对媳妇,她们一个个的像母夜叉,说轻了不搭理你,说重了又哭又闹,我那儿子们也不向着我,若离姑娘你说我当时怎么就这么怕我婆婆呢?”
常婆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若离只是耐心的听着,她已经无意中很自然的将常婆婆的姓去掉,而常婆婆也心安理得的以婆婆自居,这婆婆婆婆的听的很是绕口,看来婆婆也是个多义词。
第二天吃过早饭,太阳还未升至中天,若离安顿好带着甄一脉夹着碎花布去打水,远远的看见随心小小的身躯在河对岸徘徊。
“随心,你等着,我们这就过来。”若离放下桶和扁担牵着甄一脉走了过去,将布料交给随心嘱咐一句:“一脉,你在这里玩,看随心做针线,姑姑去将水舀满了。”
甄一脉点了点头,随心在昨天常婆婆坐过的大青石上坐下,从怀里拿出一块毡片,上面插满了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针,还有一个小线轴,上面缠着黑的白的两种棉线,线轴上套着一只银白色的顶针。
他看着随心一双红肿手指上咧着小口的小手很灵巧的从毡片上抽出一根细小的针,从线轴上找出黑色线头,只一下就穿过了小小的针眼,将线的长度等好用牙咬断,挽了个极小的疙瘩
,从线轴上取下顶针套在右手中指上。
然后打开布料,放在膝盖上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