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才大多少就要充长辈。”鲍天麟小声嘟囔一句跟在后面,不过若离看起来真的像个长辈,对甄一脉比母后对他疼爱多了。
“等一等,不能这么做,这样太残忍了,没有人性。”已经下了山顶,若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向山顶跑去。
“一惊一乍的,魂丢了是怎么的?”鲍天麟追问一句,若离没理会他继续往上跑,甄一脉顺手牵着她的后襟也跟着,鲍天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便双足使劲,紧跑几步赶在若离前面又上了山顶。
若离拖着甄一脉气喘吁吁的跑回山顶,看见鲍天麟已经站在上面,顾不上理会他,匆匆回到鸟窝旁,打开布包拿出一枚白色鸟蛋问甄一脉:“这只鸟窝里是什么颜色的蛋?”
若离喘着气,甄一脉一点都没有受累的迹象,睁着一双大眼睛用手指了指一只鸟窝。
若离拿出另一种泛着青色的,他指了指另一只,若离往每只鸟窝里放回两只鸟蛋,这才再次拉着甄一脉往回走。
鲍天麟莫名其妙的看着若离,一身粗布衣裙,黑色老布鞋土里土气的,倒是斜挎着的布包有点特色,蓝色的绸缎面料上面有几只红的白的可爱的兔子小狗。
想起大大的鸟蛋,紧走几步追上她:“金若离,你是不是发疯了?好不容易捡到一些鸟蛋,你又放回去一些,反正我不管刚才是二十一只,我让你多拿一只拿十只,现在你又放回去八只,我还是要拿十只。”
若离拉着甄一脉的手侧身躲着身边的树枝,小心地看着脚下有点滑的路:“鲍天麟,拜托你有点爱心成不成,这一颗鸟蛋就是一只小鸟,要是等会鸟妈妈们回来了,不就了她的宝贝孩子,还不得急死了。”
鲍天麟扑哧一声就笑了;“金若离,你说的跟真的似的,鸟是从鸟蛋里出来的,那你也是从人蛋里出来的?”
“你怎么骂人呢?你才是从蛋里出来的?还是从坏蛋里出来的?”若离转过脸来狠狠地瞪着鲍天麟。
鲍天麟看若离斗鸡般的架势,有点不知所措,难道鸟不是生出来的是从鸟蛋里面出来的?
“你不知道啊?”若离看鲍天麟是真的不知道,恍然大悟的说了句:“难道没人告诉你这些问题?你以前都学些什么?”
“太傅讲儒家,道家,墨家,法家的书,还有什么史记,世说新语,跟着师父习武。”鲍天麟随意的说记几个,据两个“表妹”告诉他,这个金若离是个大字不识一个,倔强死板的一根筋的货真价实的村姑出身,跟她说学的什么估计也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