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凡斯感受到后脑勺传来的触感，便闭上了眼睛。
此时，他的脑中显现出了议事厅内的景象，这是艾瑠莎用一开始隐藏在议事厅内的分身通过视觉共享传来的画面。
阿特凡斯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几个城邦主已经分成了两派，分立在长桌的两边，他们隔着长桌指责着对方，他们都认为对方的主张是错误的。
透过艾瑠莎传来的景象，阿特凡斯已经可以看到有几个城邦主的身上已经隐约浮现出了斗魂的痕迹，大概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为这件事打起来。
这样的一幕让阿特凡斯觉得有些可笑。
在灭亡来临时，这些所谓的领主不是团结在一起共同对抗敌人，也不是达成一致共识选择归顺，而是在相互指责。
『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要种族内斗，真是幼稚的人类……』阿特凡斯冷笑了一声，像是在看一场戏剧。
通过艾瑠莎分身的视觉共享，阿特凡斯又静静地看了大概五分钟。
此时，终于有人忍不住出手了，场面瞬间就变得混乱了起来。
『阿特凡斯大人，我认为你现在可以出面了。』艾瑠莎的声音非常适时地在阿特凡斯的脑中响起。
『艾瑠莎，回答我，你是不是暗中做过什么？』阿特凡斯倒也不急，他笑了笑，这样问到。
认真思考一下的话，阿特凡斯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虽说人类这个种族发生内斗是非常正常的，甚至种族内斗时他们根本不需要理会场合，无论是和平时期，亦或是战火纷飞，种族间的内斗永远存在。
但是就在阿特凡斯通过艾瑠莎分身的视觉共享看到这些城邦主争论的场景时，他就注意到了一些有趣的地方。
这些城邦主的精神状态有些混乱，他们并非是因为黑暗即将降临到头上而产生的恐惧导致自然而然的精神混乱，而更像是被某种精神法术扰乱了。
毕竟，就算这些城邦主再怎么有矛盾也好，身为一方领主，仅仅因为意见不合就想要当场大打出手，显得有些反常。
考虑到了这一点，阿特凡斯便认为是艾瑠莎暗中做过什么，才导致这些城邦主处于一种精神狂躁且具有攻击性的状态。
『阿特凡斯大人觉得不满意吗？』艾瑠莎并没有否认阿特凡斯的疑问，而是这么反问到。
这句话让阿特凡斯彻底确定，艾瑠莎果然做过什么。稍微思考一下，他也可以猜到艾瑠莎对那些城邦主施加过怎样的精神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