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最后一句说的对,若是真的要责令景枂,将其调遣回来,那恐怕就真的弄得人尽皆知,议论纷纷。
别人不知道其中门道,只会猜测皇家是否对景家有各种打压,这种处理手段,一个不慎徒惹人心惶惶。
“呵呵,好你个景枂,小小年纪就这般胡作非为,给朕摆出一道难题来。那朕就看看,你这两年窝在大牢里,能弄出什么花儿来。”
……
谁也不知道景枂为何突发奇想想要去刑部大牢,景寒天作为亲生父亲不知晓,楚昱作为亲密爱人也不知晓,嘉和帝一个外人更是一点门道也看不出来。
几方知道景枂身份是苏六的,也都暗搓搓的在观望,想要看看这个少年将军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投靠宁王府,却一门心思进了大牢,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苏牢头,你这边请,大牢潮湿阴暗,慢点走儿。”一个狱卒谄媚堆笑走在前头,领着景枂一步步走过重牢,朝着最里头深处的死牢前去。
他们不知道景枂的身份,但是却更加不敢得罪她。在他们小官员心里,死牢里的牢头,那可是了不得官职了,他们这辈子都坐不上那个位置。
而今日前来的小子,年纪不过十五六,居然就是死牢牢头了,可不敢轻易得罪。
景枂享受着这无端的殷勤,也没有什么厌恶,反而是问起死牢的情况。
“有的有的,苏牢头想知道什么,里头还有一本专门记录死牢情况的本子。”
“那再好不过了。”景枂放心了,脚下步伐更加轻快。
死牢。
不同于任何一个区域的牢房,这里关押的犯人可以说千奇百怪,除了京城里犯罪等待秋后问斩的,晋国全国各地的死刑犯都会送至京城关押在这里。
这一现象直接导致的就是,死牢里人数很多。
景枂踏进去的第一步就感觉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牢房。
狱卒领着路,绕过最开始的几个大间,一路和她说道起来,“最外头的是犯罪最轻的,一般证据确凿等待问斩,也不需要用刑问责。再进去就是一些重死刑犯了,他们有些嘴巴硬,每日里还需要劳烦苏牢头带着人责问用刑。”
景枂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又走过了一段路,这会儿整个牢房是彻底安静下来了,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而且,越发的昏暗,根本是暗无天日的地狱一样。
狱卒站在外头,对面是一扇巨大的铁门,